再言语。
老莽接过话茬儿,却道:“货源的事儿,就不用江老板操心了,见货收钱,一笔是一笔,省心,省事!”
“也对,也对!”江连横笑了笑,不再追问,转而又说,“嗐,莽哥要是早有这份提议,何必还有这场误会,早点跟我谈不就完了么!”
“江家的门槛儿高啊!”老莽怪声怪气地说,“我又不是没尝试过,可江老板哪是想见就能见的?”
江连横不急不恼,忙赔笑道:“是么,那想必是怪我疏忽了,事多烦身,还请莽哥多多担待,别的不说,都在酒里了!”
说着又尽一杯酒,过去的,不再提了。
江连横拿起筷子,端出东道主的做派,热情招呼道:“来来来,大伙儿接着吃,待会儿还有硬菜没上呢!”
说着就冲北边大喊:“硬菜咋还没好呢?”
灶旁有人应声:“快了,马上!”
江连横咂咂嘴,叹口气道:“三十来桌,不好整,各位再等等吧?”
众人摆摆手,都说吃饱了。
“那就喝酒!”江连横一边嚷着上酒,一边挑肥拣瘦,“慢慢喝着,时辰还早,东西都做上了,不吃也是白瞎。”忽然撂下筷头,话锋一转,“莽哥,刚才我听国砚说,怎么你还知道高仕傧和卢永贵在哪?”
老莽点点头:“知道,但我得等着见到张将军以后,才能说。”
“怕老弟跟你抢功劳,是不是?”江连横笑着打趣道,“行,不说就不说,我跟张将军挺熟,过两天直接带你去见他!”
众人推杯换盏,上头灌酒,下头跑水,憋不住了,就起身奔附近的田间地头,哗哗响几声,接着又回来继续。
说话间,《韩湘子讨封》这出大戏就唱完了。
正戏不容易,台上的两个艺人顺脑门儿淌汗,淌进眼睛里,辣得睁不开,可台下的胡匪还没听够,肚里装点酒,人就犯起浑来,晃晃悠悠的,不知是谁朝天上开了一枪,把凉棚崩出个窟窿,嚷声就骂:
“他妈的,继续唱,敢停下,老子一枪崩了你!”
旁人虽劝,但要求是一样的,酒没喝完,戏不能停。
二人转是两人一副架,俩男的,一个本色出演,一个男扮女装,扮女装的实在喊不动了,另一个还算仗义,急忙在台上拱手抱拳,连连赔罪道歉,说:
“各位军爷,我这老弟身板儿不行,实在是累了,容他先下去缓缓。”
“你让他下来,我看他敢下来!”有酒蒙子端枪叫嚣,脚底下都快站不稳了。
那艺人也是老江湖了,虽然吓得胆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