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,至少也该让他们心里有点数。您要是想见,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,随叫随到,用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江连横想了想,只见一个代表,倒是也没什么问题,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。
方言随即要通了电话。
时间过得很快,临近晌午时分,敲门声便已如约而至。
义烈团的代表推开房门,江连横抬眼一看,便不由得愣住了神。
来人的相貌太过年轻,本以为是个三十出头的慷慨义士,结果看起来却似乎还未满二十,俨然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。
朴泰勋个头挺高,眼睛狭长,生得一副典型的高丽族人外貌——当然,这也有可能是先入为主所造成的对号入座。
尽管岁数年轻,但他身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老成气息,不是与生俱来,而是只有经历过大喜大悲、荣辱浮沉之人,才配拥有的某种悲怆感。
义烈团选他当代表的理由也很简单——他的汉语说得最好。
可即便如此,当他见到江连横时,却仍旧恭恭敬敬地递过来一封感谢信。
拆开信封,信上的内容,自然无需赘述,横竖都是些感恩戴德之类的话,只是在落款处,却歪歪扭扭,写满了每个曾受到江家照应的义烈团成员姓名。
细数下来,共计十人,不多不少。
朴泰勋躬身施礼,有点难为情地说:“只能以书信聊表谢意,实在惭愧,还请江先生见谅。”
“礼不在贵,心意到了就行。”江连横把信递给方言,转身又道,“你汉语说得不错呀,我都听不出来你有口音。”
朴泰勋解释道:“家父曾经在朝为官,精通汉学,我从很小的时候,就开始学汉语了。”
“你们也学汉语呐?”江连横笑着招呼道,“来来来,快坐快坐。”
如同每个来找江家告帮求助的人一样,朴泰勋在办公桌前坐下来,方言随即为其倒上茶水。
“怎么样,待在奉天这段时间,还习惯不?”江连横问。
朴泰勋点点头,说:“还好,挺习惯的,西塔胡同里有不少同胞,感觉跟在高丽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那咋可能,无论再怎么说,这里也是东北,不是你们高丽呀!”
“当然,但问题是……高丽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高丽了。”
江连横点了支烟,靠在椅子上,问:“你们最近还能有多少人准备来咱关外东北?”
朴泰勋想了想,说:“应该还会有很多,但他们到底会不会来奉天就不一定了,也许会去沪上,也许会去延边。”
“这些都是你们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