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知道,但他那人小心眼儿,难伺候,逼事儿贼他妈多。伱如果想给他送礼,那就得往顶天了送;不然的话,他要是知道你送他的礼,比别人的少,那还不如不送了,他肯定记恨你。”
“说了老半天,这人到底叫啥?”众人问。
“郭槐灵。”
“谁?”
江连横没听清,皱着眉头嘀咕道:“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?”
“郭槐灵。”胡小妍重复了一遍,“我知道这人。”
“你知道?”江连横愈发不解,瞪大了眼睛问,“你咋知道的?”
不光是他感到惊讶,就连餐桌上的薛应清和四风口也觉得匪夷所思,江家大嫂整天都在家里枯坐,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号人物?
胡小妍解释说:“郭槐灵以前在名单上,倒清会党的名单,他好像是盟会的人。”
“十年前的名单你还记着?”江连横难以置信,转头朝四风口问,“你们还有印象么?”
东南西北一齐摇了摇头。
“有没有印象不重要。”胡小妍好奇地问,“关键是他当年没死?这几年军营里也没听过有他这号人吧?”
赵正北冷笑一声,却说:“没听过就对了,他当年捡了一条命,前年才回奉天,在讲武堂里当教官,除了那帮学员兵,谁搭理他呀?”
江连横沉吟道:“老张到底是咋想的,杨诸葛前年耍了他一通,这个姓郭的还是盟会出身,全都揽过来,也不怕出事儿?”
“大概是确实有能力吧。”胡小妍说。
可话音刚落,赵正北立刻“嗤”了一声,面带不屑道:
“他哪有什么能耐?我都听营里的弟兄们说了,那老哥前清那阵就当兵,走南闯北,到哪都不受待见,混了十好几年,最高就当了个营长,跟我现在一样,十好几年呐,真有能耐,还至于一直当教官?”
北风性狂,骨子里本就带着七分傲上,谈起郭教官,也不知先前有过什么矛盾,言谈话语间颇有些微词。
“要我说,郭槐灵的能耐只有一样,那就是会巴结大帅的太子爷,自打傍上了少帅,不到半年,直接从教官变成团长,前不久刚当上旅长,跟太子爷搭伙儿,把我都给划进去了!”
“能巴结上太子爷,这就是最大的能耐。”江连横问,“北风,你好像对这人有点意见呐?”
“哥,可不是光我自己有意见,营里的弟兄,对他有意见的人多了去了,他这人心邪,净爱挑歪理,跟个娘们儿似的,成天这也看不上、那也看不上,没人待见他。”
“太子爷待见他,这就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