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座的应下一声,转身走进茶社放映室。
不过片刻工夫,就听见地板“轰隆隆”一通乱颤,整栋茶楼仿佛地震似的,抬头一看,却见一大個儿壮汉猛冲过来,气势唬人,惊得李正西差点儿没退步掏枪。
只见来人身穿呢子大衣,一到近前,上手就给闯虎来了个大别子,笑骂道:“儿子,还知道回来找你爹呐!”
嗓门儿透亮!
闯虎闷声闷气地叫板道:“孙子,赶紧撒手,我抓你小鸡儿了啊!”
见状,李正西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。
这是真哥们儿。
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通,林七手上有劲,闯虎身子灵巧,一时间难分伯仲。
三五回合后,俩人便又自顾自地寒暄叙旧起来,彼此聊聊近况,间或谈起过往,唠得兴起,不觉间倒把李正西晾在了一边,害得他只好轻咳两声,以示存在。
闯虎回过神来,连忙陪笑着互相介绍。
“林七,这是我在奉天的兄弟!”他左右照顾道,“哥,林七,这小子打小就坏,敲人寡妇门、挖人老祖坟、踹瘸子、骂傻子、扒人老太太裤衩子,丧尽天良,坏事做尽!”
“要不怎么说是你哥们儿呢!”李正西玩笑着伸出手。
林七连忙招呼道:“哥,是虎子的兄弟,那就是我的兄弟。来来来,进屋坐,我请你们看影戏,我有好片子,美国来的,《火车大劫案》你们看过没?”
李正西摆了摆手,推辞道:“电影有的是机会看,咱俩这趟过来,是想托兄弟帮忙打听个人,这是大事。”
“嗐,那有什么急的,天大地大,影戏最大!咱进屋边看边唠呗!”
林七为人相当热情,不像是假客套,话音刚落,便开始上前强拉硬拽。
闯虎尽管兴奋,却也拎得清轻重缓急,于是忙说:“别别别,这是我东家交代的差事,你得先帮我办完,这样咱俩才能安心看影戏啊!”
“这么着急?”林七有点扫兴,“你们要打听谁呀?”
“摆钱桌子的老钱儿,他这两年混得咋样?”
“老钱儿?他不是早就搬道里去了么,伱们找他干啥,换羌帖啊?”
于是,闯虎便细说了一遍缘由,尽管没提江连横,却也说清了其中的顾虑。
林七闻言,不由得面露难色,当下喃喃自语起来。
“这……虎子,兄弟,你俩也看着了,老钱儿的生意,跟我压根就不搭边儿,我倒是认识几个钱桌子,但要打听那门里的事儿,恐怕也不容易。”
完,白来了。
李正西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