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点儿?”
徐老蔫儿有些诧异,又有些狐疑。
钱并不少,是他太贪。
江连横只好耐心解释说:“这是其中一半,我听说老韩还有个二姐,剩下那一半,我还得送到那边去。”
徐老蔫儿搓了搓手,连忙笑着提议道:“江老板,要不你把钱都给我吧!您这身份,这点小事儿就不用您亲自跑一趟了,我去还方便。”
闻言,韩桂莲立马在旁边吵嚷起来。
“钱钱钱,你就知道钱!我弟都没了,你还惦记着他的钱,咱这小院儿,还有外面的地,要是没有心远,你八辈子也挣不出来!”
“嘿!合着你弟没了,咱这日子就不过啦?”徐老蔫儿针锋相对,“他又没儿没女,钱不留给咱们,留给谁呀?”
江连横见这一地鸡毛,不由得起身摇头。
“二位,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老韩的钱,你们要是不放心,可以随时去奉天查账。”
“那不能,那不能!”
徐家人连忙起身相送。
他们也知道,江家没必要在这仨瓜俩枣上藏私。
退一步说,即便江连横不来送钱,他们也无可奈何。
众人依依话别。
徐家人跟在江连横后头,自是点头哈腰,连连道谢,一会儿劝他留下吃饭,一会儿请他有空常来。
江连横摆手推辞,走到院门口才回过身来,郑重其事地嘱咐道:
“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,不用客气,随时来奉天找我。”
“多谢江老爷,多谢江老爷!”
“不过,老韩这件事关系重大,毕竟跟鬼子有关,我尽力帮你们遮掩,但你们就千万别再四处瞎打听,否则走漏了风声,连我也没办法帮忙了。”
“放心放心!这件事就过去了,咱家绝对不再提!”
徐老蔫儿十分严肃地保证道,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在身后抹眼泪的韩桂莲。
“那就这样吧!”江连横握住徐老蔫儿的手,拼命摇晃了两下,“节哀,节哀!”
一声叹息!
随即转身钻进车厢。
刘雁声和王正南凑过来说:“行了行了,别送了。东家还得去韩心远二姐家,你们都回去吧!”
徐家人点了点头,却又全都站在院门口,巴巴地望着车队远去,躬身目送,车过犹待。
但没人看见,在车门关闭的刹那间,江连横立时冷下一张脸。
方才那些悲恸、愧疚、惋惜的神情,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拿出方巾擦擦手,随后将其丢在一旁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