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韩桂莲便迫不及待地问:
“江老爷,我弟他……是不是出事儿了?”
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问题的答案,却仍旧选择固执地追问下去,以期能从旁人口中,寻得一丝侥幸。
徐老蔫儿和两个儿子也站在旁边,静静地等待“意外”出现。
江连横沉声哀叹。
一边缓慢地摇了摇头,一边焦躁不安地用手指敲了敲磕膝盖,看上去十分挣扎、十分不忍、十分愧疚。
过了半晌。
他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,抬头看向韩桂莲的目光,幽幽叹道:“老韩……是我的好兄弟啊!”
徐家人微微一怔。
却听江连横接着说:“他这个人,无异于我的左膀右臂,可以这么说,要是没有老韩,恐怕也没有我江某人的今天。”
“我弟他怎么了?”
“大姐,老韩他……他……唉!”
江连横突然掩面背过身去,连连摆手道:“我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开口!”
闻言,韩桂莲顿时瘫坐在炕上,双眼一红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。
自家弟弟是干什么的,她心知肚明。
常在线上混,给人卖命当打手,缺胳膊短腿儿,自然时有发生,但听江连横的语气,情况远比她所想的更加严重。
“那……那他人呢?还活着不?”韩桂莲问。
江连横摇了摇头。
“走了。”
“为啥呀?”韩桂莲嚎啕大哭,“去年过年还回来了呢!说啥都挺好,那咋、咋说没就没了?”
徐老蔫儿连忙叫两个儿子过去安抚,自己则给江连横倒了一杯水,问:“江老爷,韩心远是让谁给整了,人呢,人现在在哪?”
“鬼子杀的!”
江连横满腹怨恨,却又颇感无奈地说:“前不久,有几个小鬼子在老韩看的场子里闹事儿,我劝他息事宁人,不要冲动,可你们也知道老韩那脾气……”
“是是是!”徐老蔫儿低声附和。
“老韩跟那帮小鬼子打了一架,这么一整,两边儿就结下了梁子,我的生意也没少受影响。”
“哎唷!江老爷,那、那真是对不住!让那小子给你添麻烦了!”
“嗐!都是自家兄弟,说这些可就太见外了!”江连横兀自神伤起来,“而且说到底,他也是为我出头,才惹上了这档子麻烦。我就是万万没想到,老韩的脾气太冲,竟然要对小鬼子下死手……”
“这小子他妈疯啦?”徐老蔫儿问,“他、他在奉天杀鬼子了?”
“不不不,他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