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是妹妹,姐姐打妹妹,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!别说是以前,您就是现在要打应清,应清也不敢说个‘不’字儿呀!师姐,我的好师姐!您说,您想打我哪边儿脸,要不我自己来也成!”
许如清只好垂下两只手,搭在腿上、搭在扶手上、搭在桌面上,也不知怎么了,放哪都不对劲儿。
思来想去,她索性岔开话题,问:“小薛……那个,你这几年,过得怎么样?”
薛应清若无其事地看看手背、摸摸手腕、捋捋鬓角,呵呵笑道:“还行吧,凑合维持,反正过得比你强。”
许如清乐了,忙说:“看见了,看见了,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了,戴这么多,你也不嫌硌得慌。”
“唉!没办法,样儿太多,没地方放!”薛应清瞟了一眼师姐,却问,“稀罕不?稀罕我送你几个,就当是接济你了。”
说着,她真就当场撸下几枚戒指,“叮叮铛铛”地扔在茶桌上,不屑一顾。
“赏你了!省得你一天天净靠别人养活,吃不起、穿不起的,万一传出去了,我跟你丢不起那人!”
薛应清一边说,一边又将手腕上那对翡翠镯子取下来,扔在床上,随后便站起身,如释重负般地拍了拍手,又说:“行了……这屋里味儿太大,根本待不了人,我走了!”
“哎!小薛,着什么急呀!”
许如清连忙起身跟过去,一把拽住小师妹的胳膊,近乎于央求地说:“再坐一会儿吧!坐坐坐,陪姐说说话儿,吃完了饭再走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“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,看见你我就直犯膈应!”
薛应清嘴上这么说,可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师姐拽到了床边坐下。
许如清不理会小师妹的毒舌,径自站起身,将茶桌上那几枚戒指拿起来,又用手绢儿把床上那对翡翠镯子小心翼翼地包好,送还给小师妹,道:“拿回去吧!我老了,也不出门儿,用不着这些首饰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不配啊?”
“好好好,我不配,你拿回去吧!”
“那你就摔了,别给我,你碰过的东西,我嫌脏!”
“小薛,拿回去吧!”
拉拉扯扯间,许如清的衣袖突然被撩起来,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,顿时狠狠地抽在薛应清的心上。
那鞭痕看上去很旧,伤口早已完全愈合,粉嫩嫩的新肉在手臂上微微隆起,如同蛛网似的,横七竖八,密密麻麻。
薛应清心头一颤,原本嫌恶的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,转为愕然、震惊与困惑……
许如清连忙拉下衣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