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生意我宁肯不要了,你也别想去那种地方,想都别想!”
“不要可不行,家里还指望着用钱呢!”
“用什么钱?两千现大洋你不是都已经准备出来了么?”
“张老疙瘩给你划了两条街,四条胡同,就算默认让伱接手,那也不是白给的,你不得抓紧时间筹钱?”
“这倒是,也对!”
“另外,我还想给江家办个义学。”
江连横被香烟呛了一下,皱眉诧异地问:“办啥?义学?善堂那种义学?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,还真把自己个儿当成慈善家了。”
胡小妍放下账册,毫不退让地说:“反正这事儿我已经定了,义学必须得办。”
“你定了?败家老娘们儿,想一出是一出,你说办就办?那你把我办了吧!”
然而,以江家的名义兴办义学,并非胡小妍一时兴起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。
江家此番遭遇危机,以及赵正北单骑救主一事,让她更加坚信了自己三年前的判断——只靠金钱维持而无人情往来的关系,实在不够牢靠。
有利而无恩,无非狐朋狗友;有恩而无利,未免强人所难。
当然,世态炎凉,人心冷暖,即便有恩有利,落井下石,反目成仇者也大有人在,可总归是多了几分牵绊。
胡小妍先前已经供了十二个小叫花子,在城里念书。她现在觉得远远不够,要是能再拉上远近穷苦人家的孩子念书,不指望他们能成才,哪怕日后只是个邮差,甚至就为了认两个字儿,保不齐也有用处,江家日后再逢为难,也就多了些闪转腾挪的余地。
“哪怕是养了一群白眼儿狼,一个都不念着咱家的好,单说兴办义学这件事,传出去你面子上也有光,以后再碰上什么事儿,官府上包庇咱们,至少还有个说法。”胡小妍说,“以后父老乡亲说起你,也能有句好话。”
江连横掐灭烟头,沉吟不语。
“而且,办义学也用不了多少钱。”胡小妍接着说,“我都想好了,白国屏的外宅,当年横死的人太多,空着也是空着,卖不出去,不如就腾出来装装,改成教室,再请三五个老先生,没多少挑费。”
“你知道教室长啥样么?”
“长啥样?”
江连横忽然冷嘲道:“天天圈在家里,连教室长啥样都不知道,还兴办义学呢!”
胡小妍一听这话,脸颊立马涨得通红,随即匆匆低下头:“那不办了。”
说着说着,就要掉眼泪。
江连横赶忙改口,说:“哎!跟你开个玩笑,办办办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