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着那帮老辫子干什么?你不会以为你留了辫子,就也是贵族了吧?”
那珉等人犹豫不决。
温廷阁则是趁热打铁,将整栋红楼公馆的情况全说了一遍,包括贝勒爷等人住在二楼的哪间客房,每天晚上有几个弟兄负责守夜,以及那珉和索锲在附属地里安插的耳目都在什么地方。
他原本就是个翻高头的“高买”,踩盘子的差事早已轻车熟路。
简言之,红楼公馆内的所有情况,温廷阁早已了如指掌。
“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那珉问。
“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告诉你,你们别想就这么耗下去,一旦东家没了耐心,想清了你们,你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温廷阁笑着说,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!”
“故事?什么故事?”
温廷阁酝酿了片刻,开口道:“前不久,朝廷有几个遗老遗少带着全部家当,准备到奉天筹备复国大业,但途中被几个歹人盯上,于是趁夜入室抢劫,几个老辫子胆小怯懦,将财产全部供出,换自己一条小命,但那几个歹人却因为分赃不公,当场内斗,一伙人杀了另一伙人,带走全部赃款。几个老辫子见复国不成,于是以死殉国。这故事怎么样?”
“荒谬!”
“如果你们拒绝交易,这就是红楼命案的卷宗。”
“傻子才信!”
“不需要有人相信,只要是个说法就够了,江家的势力回来了,有官府作保,人证物证,你想要什么都有。”
如果放在以前,江家可能会忌惮直接在附属地动手,但现在的情况不同,清扫宗社党是张老疙瘩的决定,事情就会容易许多,而且东洋巡警对华人的案子,向来漠不关心,老山人不保那珉等人,东洋警务署便不会穷追猛打。
那珉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,问:“什么时候碰面?”
温廷阁说: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,你带人离开红楼公馆,把老辫子他们留下,然后去小西关和胜坊后门,有人在那等你们。”
“我们自己去?”
“我劝你们老实点儿,别自作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