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奔逃,虽然是按照计划进行,但过程之顺利还是远超江连横的预料。
王爷的眼神黯淡下来,转而又问:“那这个‘满蒙决死团’是……”
“国砚,小鬼子的宪兵队没动静啊!”江连横在马背上大声喊道,“你听见有大车的声音了么?”
“也不是。”老山人轻轻放下茶壶,眼里迸出一道凶光,“方大头如今人心尽失,孙大炮只是一面旗帜,宗社党目前最大的敌人只有一个——张雨亭!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爷面露尴尬,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地说,“贤弟,我刚才走得实在太过匆忙,港口的那批军火货单……”
赵国砚想起赛冬瓜,便说:“道哥,长脸也没了。”
王爷连忙岔开话题,问:“贤弟,话说回来,你刚才说的‘非常时期,当有非常手段’是指什么意思?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
王爷心头一喜,忙问:“这么说,贤弟已经有计划了?”
问题在于,宗社党的军火为了避人耳目,向来都是秘密押运,就连许多东洋官员都对此一无所知。
“当然是窃国祸首方大头了。”
哩哏楞:“姓赵的都是猛人呐!”
可是,荣五爷既然已经去了酒会,闯虎就没必要一直留在风外居了。
另一边,江连横和赵国砚在新市街城郊策马狂奔,片刻不怠,后背溅了一身污泥。
老山人呵呵一笑,刚要开口,忽地又警觉起来,仔细想了想,还是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,将会客室的纸拉门合上。
闻言,王爷的眼前顿时一亮:“这么说,贵邦要派兵了?”
尽管他从来没有帮江家杀过人,但他先前所做的那些差事,江家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胜任,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撇下不管,江连横还真有点舍不得。
哩哏楞:“跑得也太干净了吧!你们这样显得咱哥俩好像很没用!”
然而,躲在角落里的芳子却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——张雨亭,此人既然是父王和养父的敌人,那便也是她的敌人。
王爷点了点头。
“吁——”
“应该不会!前面就是磨盘山了,一点响儿都没有!”
老山人不再应声,脸上飘过一片阴云,心里盘算着尽快跟大仓财阀的代表取得联系。
“行啊!”江连横揶揄道,“想听动静,你俩可以回去!”
很遗憾,老山人摇了摇头:“帝国内阁处处掣肘,想要直接派兵,还是不太可能。”
“别等了吧!那小子估计是听窗听上瘾了!”哩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