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枣红马的鬃毛一缕一缕、湿漉漉的,方才夜空中电闪雷鸣,把这畜生吓得不轻,几次想要撂蹶子“罢工”,却都被经验丰富的马车夫驯服了下来。
马车在大岛町18号,荣五爷的小洋楼门前停了下来。
父王!?
闯虎一听这话,激动得差点儿没直接从地上蹦起来——老鬼子的养女竟然是个格格!不仅是个格格,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皇族格格!
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,那个所谓的老山人一直在他头顶上鬼鬼祟祟,阴恻恻地“教导”养女芳子,学说东洋话。
李正点点头,突然拍了一把车夫老汉,说:“烟抽美了?行,我下去撒泡尿,然后就上路吧!”
几個东洋巡警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知道对方手里拿着枪,在朝他们缓缓靠近,索性直接毙了,省得麻烦。
不过,李正杀她,却并非发于任何善念,只是单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弟兄们的方寸,使得众人的行动变得异常拖沓。
“啧啧啧!可惜了了,我瞅着八成还是个雏呢!”
……
“也对,也对!”赶车老汉连连点头,“像你们这种小年轻,现在见得少了,要放在以往,但凡做生意的,哪能离得开镖局啊!”
……
新市街,月见町,风外居。
听着听着,闯虎不由得在心中发出了由衷的感慨:
论变态,还得是小东洋在行!
江连横和赵国砚跑到杂草丛中,但见两匹高头大马低声嘶鸣,早已跃跃欲试,当下便踩镫上鞍,执缰挥鞭,面朝旧市街西边方向,先往城郊,而后再迂回向北,一路飞奔而去。
黑暗中,李正等人默不作声,互相看了看。
“嗬!难不成,你们几个也押过镖?”
车厢内一片漆黑,根本看不见彼此的脸。
他侧身来到门前,轻轻地叩了两下房门。
旅馆二楼,几个幸存的保镖听见动静,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,于是纷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梯,遍体鳞伤地走出旅馆大门。
李正不由得皱起眉头,在宅院门口左右看了看,并未发现有任何伏兵的迹象。
少倾,李正的肩膀抖了两下,回过身时,赶车老汉已被踹出马车,“咣铛”一声,像只沙包似的落在地上。
杀了,对那姑娘而言,何尝不是一种“恩赐”,甚或于一种“解脱”,否则若被胡匪生擒,只怕临死之前,还要遭受诸般凌辱。
“这么说,师傅以前也是个练家子?”
“谁呀?”一道甜美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