闯虎点点头:“行倒是行,可问题是我也没见过荣五爷啊!”
江连横推门进屋时,薛应清等人正围着桌面上的城市地图商定最终计划。
“别着急啊!”哩哏楞接茬儿道,“马虽然不够,但咱俩还整来了三辆自行车!我、我弟、还有小顾,咱仨会骑!”
“搜出来的钱怎么分?”
天色渐渐擦黑。
“四匹!”哩哏楞左右手各伸出两根手指,“两匹是买来的,两匹是租马车租来的。当然,还是不可能还了!”
“哎呀?这小子不在屋里么?刚才我好像看着他了啊!”
众人立时有些臊眉耷眼。
众人将目光移开桌面上的市区地图,转过身四下张望起来。
“毒妇啊!”江连横摇头笑道,“不愧是我媳妇儿,要的就是这股劲儿!”
江连横似乎并没有过于在意此事,转而继续将手指移动到新市街的月见町,老山人的住所。
步速很快,却又没有真的跑起来。
赵国砚抬头望了望对面的红褐色二层小楼,旋即从口袋里掏出怀表:“六点十五分。”
江连横默默掐算了片刻,说:“咱们一共十五个人,四匹马,俩人骑一匹也不够分呐!”
接着回话的是楞哏哩:“但咱俩还是整来了几匹!”
楞哏哩照例搭话:“有老刀在,啥事儿都没有!”
“马找着了么?”江连横走上前,把买来的香烟拍在桌面上。
江连横眼含欣慰道:“虎啊!我早知道,这屋里就你是条汉子!”
“算了,现在说这些也没用,再来确定一下分工吧!”
“闹!”江连横说,“总之,酒会那天晚上,你跟豆腐乳——就那个脑袋长得跟洋房似的——去风外居,他在外头,你在里头,要是那边有什么动静,你就让他给咱们传个话!”
此番南下旅大,江连横明显感觉到,江湖路数虽说还是那個路数,但新瓶装旧酒,至少也得先有个新瓶!
“肯定在,又他妈猫起来了吧!”
哩哏楞抢先回道:“咱们都去,得保证掌柜的安全!”
“那就预祝咱们——绺子局红,买卖兴旺了!”江连横转过头问,“薛掌柜?”
拐弯抹角,抹角拐弯。
旧市街,旅馆内。
江连横摇了摇头,却道:“你嫂子说家里没事儿,让咱们把荣五爷办了以后,马上回奉天,说是想我了,你敢信?”
……
晚风舒爽,两人没走出多远,就在东洋警务所的街对面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