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还有你们俩!”
那珉他们插了小靠扇,并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,纯粹是为了做给江家看。
如果调用袁新法等一干看宅护院的弟兄,谁来保护大嫂胡小妍?
“早就带过来了!”
两人立时看向众人,却发现根本无人搭茬儿,小叫花子也纹丝未动,只是盯着他们看,而方才的那些话,似乎更像是南风和西风发于心底的自问。
两个随行的保镖,已然将身上的配枪递了过去。
王正南见状,不由得心头一惊——怎么这么多人!
正所谓,殊途同归!
“同归”固然是“同归”,但“殊途”却也当真“殊途”!
同是让这帮小叫花子去做出回应,隐藏在背后的想法,却是大相径庭。
癞子头指了指地上的四卷草席,小石头立马将草席掀开。
王正南觉出异样,连忙凑上前去查看。
他们的脖颈上,无一例外,尽皆留有一处触目惊心的刀口。那刀口很深,以至于皮肉外翻,干瘪瘪的,不再有血,不再有血,也就不再有所谓的魂灵。
“枪给我!”李正西回过头,以命令般的语气说,“二哥,我得给他们一个说法!”
紧接着,大伙儿纷纷站起身来,自发自觉地朝两侧散开,让出一条路。
为兄弟而死的,永远都是小弟;让兄弟为他而死的,才是龙头瓢把子。
王正南不忍再去见那惨状,于是便语重心长地说:“西风,小不忍则乱大谋!”
“谁跟你说我要去红楼公馆了?”李正西皱眉反问,“癞子头是不怕死,但我不能让他白死!”
王正南愕然,侧身瞟了一眼小叫花子,随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二哥?”李正西又问了一遍。
“还在那栋红楼公馆里呢!”石头连忙回道,“有兄弟们看着,他们跑不了!”
毕竟,当年那批小靠扇,但凡年纪大点的,尤其是十四岁往上的,全都被江连横和胡小妍收归己用。
癞子头等人各捡了几样趁手的家伙,搁在掌心里掂量了两下,磨刀霍霍,显出跃跃欲试的架势。
许是河边的湿气太重,更兼晨露未晞,他们的眉间、发梢上,都有点湿漉漉的,躯干也因此而微微泛白。
“二哥,你以为我傻?”
“啧!你怎么不听劝呢!”
在李正西看来,这份回应,也必须由他带领这帮小靠扇的来完成。
时值上午,阳光掠过水面,小河堤上绿草如茵,草叶的尖端随风而颤。
王正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