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乳坐下来,点了点头说:“问了老半天,才好不容易找着了。”
“道哥,你说啥?”
玻璃窗仿佛成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,港口已经不像白天那样繁忙了。
赛冬瓜和豆腐乳相视一眼,似乎想起了什么,便争相着说:“是有这么一帮人,还挺多,但平时不跟咱们在一块儿干活。”
豆腐乳也点头道:“我们虽然是两拨人,但也都在码头上,应该有人认识。”
闻言,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这座圆形转盘广场,便是城市的心脏。
三人吃过早饭,便依照昨晚的计划行事。
码头上的搬运工太多,即便是同一班搭伙儿干过活儿的,也未必记得彼此之间的名字。
三人陆续起身回房,头上楼之前,江连横还不忘到前台要了通电话,给家里报個平安。
毕竟,旅馆的客房自成一体,是新式的砖混建筑,不同于深宅大院,没有那些腰粗的房梁,也没有彼此连同的院子,更没有飞檐片瓦,想要藏身其中而不被发现,实在是难如登天。
江连横听罢,看了一眼店内的时间。
举目远眺,车皮上的许多货物,都能尽收眼底。
“李正?”江连横轻喊了一嗓。
两人摇了摇头,却说:“现在是没干活儿,他们那帮人都歇着呢,说好像是待会儿有条船要来,要让他们卸货,还挺重要,所以不能外出。”
“道哥,有点儿危险。”赵国砚低声劝道,“你要真想探探底,那要不我去,你在这等着?”
……
“这应该就是李正说的那条船。”江连横嘟囔了一声。
“那能不跑么?”二驴立刻接茬儿道,“大伙儿是胡子,来这就是为了升官发财,谁愿意天天在这干苦力呀?老哥,这趟活儿可算把哥几个累毁了,你到底能给多少啊?”
江连横摆了摆手,将其支开后,低声说:“国砚,你带来那俩崽子,我先不见了。明儿一早,咱几个先去码头,看看李正他们在不在。闯虎,伱明儿晚上,去听那俩人的动静,有毛病没?”
“那人呢?”江连横问。
赵国砚从营口带来的两个崽子,去的时间不短。
不远处,有两个人影,正背着月光朝这边走来。
闯虎不以为意,似乎对此早有经验。
赵国砚在天色微蒙的时候,便早早起身外出,做相应安排,直到六七点钟的时候,才顶着个被风吹乱的鸡窝头回到旅馆,在餐厅里跟江连横和闯虎碰头。
江连横笑着点了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