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门口急赤白脸地疾声争执。
苏文棋抬起头,看向钱伯顺,似是问他,实则是在问自己:“怎么没有抗议帝制的新闻?不是说昨天有学生在那边抗议、声讨么?”
张老疙瘩没有开口,身边的副官代为回道:“情况我方已经了解,案子还在调查,如果有最新消息,我们会尽快回复你们。总之,根据现在了解到的情况,这两场枪击,并非针对贵国侨民,请两位尽管放心。”
三五分钟以后,两个人终于不欢而散。
“少爷,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伴随着“咔嚓咔嚓”的声响,他的身影越来越大,最终将镜头挡住。
“张将军!”
苏文棋深感家国前途渺茫,摇头叹声道:“老钱,我和连横,算是朋友。但交情归交情,他要是总这样为虎作伥,早晚也会出事。”
外交官严肃开口,翻译人员立刻转述道:“昨天的两场枪击案,一场导致帝国侨民死亡,一场威胁了帝国经商安全,我方要求你们,立刻惩办涉事人员。”
无疑,他巴不得找個借口,逮捕潜伏在省城里的宗社党,为自己扫去心腹大患。
“好!那就好!但江家不上道儿,不好办呐!索爷,您说,咱俩来奉天也有段时间了,除了几个乡绅以外,但凡有点儿权势的,一个也没拉拢过来,光拿钱围拢,靠不住啊。”
“他妈了个巴子的!”
……
另一边,张老疙瘩消解余怒,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“那不就得了?”张老疙瘩摆手道,“不送了噢!”
“那还用你说么?”那珉气愤道,“头狼没弄死,连个风声都没有,底下的韩心远和钟遇山,还是不跟咱们联系。昨儿晚上,又来那么一出,我能不小心么?”
“国事就是家事,国不将国,家还能是家?”
谭翻译沿街走了好几家报摊,无论中文还是洋文,把奉天城里能看到的报纸,全都翻了个遍,指纹都要磨平了,仍然没看见任何有关江连横遇刺的报道。
“哎!你拍啥呢?”
外交官和调查员相视一眼,想了想,强硬的态度稍微和缓了一些。
“干干净净。”
少倾,索锲叼着一支烟,走到那珉身边,也是背过身。
江家对张老疙瘩而言,有用,但绝没有那么重要。
索锲皱起眉头。他很敏锐地听见了快门的声音,并迅速锁定了目标,穿过马路,朝着镜头前快步走了过来。
两个东洋人站起身,却说:“但有一点,我们的态度不会改变。如果我方侨民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