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是啊,我没有腿,没法在外头跑,拿不出手、见不得人。”
“你不懂,腹式吐纳,声若惊雷,我这是快成了。你去吃吧。”
小江雅左右看看两人,嘿嘿地笑了笑。
“嗯?难道,不应该是这样么?”江连横觉得自己的推测没什么问题。
张老疙瘩既要讨好大总统,又要防范把兄弟,还得提防着宗社党虎视眈眈,东洋鬼子四处搅局,段志贵又在头顶飘着。
时间过得很快,又下了三两场雪。
酝酿了片刻,他转过头,赔上笑脸,却道:“媳妇儿,手都冻凉了。来,我给你捂捂!”
“你是这么想的?”胡小妍反问。
原来,胡小妍很在意这件事,一直都很在意。
江连横在女儿的注视下,将胡小妍放在床上,随后将房门反锁。
“……你跟那珉,唠得咋样?”
“她送你的,家里没人不把你当回事儿!”
胡小妍别过脸去,却说:“江家不养闲人,她在营口,我眼不见、心不烦,你让她过来算什么意思?成心气我!”
李正西点点头,又莫名其妙地吆喝一声:“走喽!老赵送三夫人回老宅了!”
她的鼻尖有点红,薄薄的哈气在唇边弥漫,眼睛里泪光点点,倒不是在装可怜,而是化雪天冷,冻人且动人。
…………
“那俩宅子死的人太多,送去老周家原来在城南那座宅子吧,带几个人去收拾收拾。”
言毕,大堂里的伙计和主顾立时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“你要脸么?”胡小妍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问,“江小道,你要脸么?”
窗外铅灰色的远天渐渐黯淡下来,天寒昼短,眨眨眼的功夫,四周便成了漆黑一片。
书宁虽说来过奉天,但也仅限于生意,从未久留,因此对周遭的一切都很新鲜,闲来无事时,便常在江家保镖的护卫下,在小西关和小河沿儿附近的闹市闲逛。
“快!就这两天吧!”江连横有些心虚地说,“你要用什么东西,就跟南风或者西风说,或者派人去柜上吱一声。西风,支俩短工带个老妈子过去帮忙。走吧!”
江连横赶忙找补道:“咋咋呼呼的,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!整了半天,原来是赵国砚把老三带回来了啊!”
胡小妍打开礼盒,是一双深灰色的羊绒手套,但当江连横离开房间时,她还是将其原封不动地塞进了床头的抽屉里。
“哦,道哥,那你……”
袁新法尴尬地应了一声,只好侧身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