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,他们当然很容易产生这种自恋的想法。
“嗤——”
火车停了下来。
“客气了,都是身在江湖么!”
酒,是热的,却敌不过窗外的小雪纷纷扬扬。
刘雁声愕然,霎时间便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“江家的事儿,你都跟他说过什么?”
有道是,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
正准备钻进车厢时,窗户上的倒影忽然使其一惊。
江连横递给他一支雪茄,一开口便化解了对方的警觉:“老钟啊!我都跟你说多少回了,那個林队长,是张老疙瘩宅院的卫兵队长,他去你那玩儿牌,别记账,你咋老忘呢?”
刘雁声再次拿起酒壶,给温廷阁斟了一杯酒,这动作在今晚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。
只有韩心远有些心不在焉。
这是关起门来的家事!
张老疙瘩不会承认,因为这会损害他的威严。
“呜呜——”
刘雁声这边刚走,火车站售票窗口旁的阴影里,便立时窜出一个人影。
在他看来,温廷阁重规矩、有能耐,且任劳任怨,身在江家从底层干起,好不容易熬了两年,被调到奉天,结果又莫名其妙给送回去了。
“温兄,再留一天,就一天,让我去跟道哥好好说说。”
“啧!什么话!”江连横连忙用手肘怼了怼他,低声道,“别提不该提的啊!来来来,换你扔骰子,跟着玩儿吧,不等你了啊!”
两人互相辞让了几番,最后到底是一同上了车,回到住处,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,旋即出小西边门,直奔火车站而去。
“多谢,随便给我来一张车票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道哥在辽阳,也算帮我平了个事儿!既然不愿重用,我要是在死皮赖脸的留下来,那就有点不识趣了。”
“算了算了!”
刘雁声有些落寞地离开江宅。
钟遇山吞了一口唾沫,支支吾吾地点头道:“是是是,多少有点没眼力见。”
“我送送你!”
会面那天,那珉当面提起过,江家曾经帮张老疙瘩坑过倒清会党。
“老钟,你也是江家的元老,当年我爹砸白家窑的时候,你就在。我呀,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江连横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,“诶?老钟,你不是旗人吧?”
近两年多的时间里,江家的势力不断做大,人手和钱财越发充裕,但真正有机会接触到江家核心的,无外乎三个人:闯虎、袁新法和温廷阁。
温廷阁喃喃自语道:“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