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抬手一指,却道:“来!大个儿,跟我摔一跤!”
江家宅院的大铁门前,袁新法身穿棉袄,环抱双臂,如同一座大山似的,岿然不动地立在江家门外。
他唯一的顾虑是,如果拒绝了荣五爷花舌子的提议,自己究竟能否确保家人的安全。
江连横只得叹了一口气:“现在情况知道得太少了,等等再说吧!”
其中一个更是走上前,用手指狠戳了两下袁新法的胸脯,抻着下巴说:“告诉你,听好喽!你家老爷,能住上这大宅子,还得感谢老子帮忙呢!你家老爷,都得跟咱们论哥们儿,你装个寄吧?”
宅院门口,共有三个胡匪,行头相似,都是狗皮帽子、鹿皮袄,踩着一双棉靴,跟袁新法脚尖对着脚尖,站得很近,虽然矮了一头,却显得咄咄逼人。
李正哼笑了一声,却说:“山里?山里最近出大活儿呢!”
胡小妍听得怔怔出神,她也万万没有想到,原本只是些许江湖纷争,最后竟然能牵扯出如此庞大的势力。
袁新法没有接,直到江老爷点了点头,他才俯下身子,莫名其妙地赚了二十块大洋。
随后,他又从地上捡起钱袋子,一把甩到袁新法的怀中,说:“归你了!”
大清到底能不能复国,在他看来,那是一件跟自己并不相干的事。
他所关心的,只有一件事,那便是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。
李正也不甘示弱,立刻分出左手,扣住袁新法的两根手指,着力去掰。
两人同时吃痛,手上的力道一轻,即刻左右分开,彼此直视着对方,大口大口地呼出雪白的哈气。
最后,他在袁新法面前站定,笑着问:“哥们儿,你多高?”
“妈呀!你刚才那哈欠打得,我以为你要吃人呢,还给我来一句睡不着!”
“又咋了?那珉来了?”江连横提上鞋跟说,“不是说好了三天以后给答复么?”
“什么活儿?”江连横在院心突然停下脚步,郑重其事地问:“我王叔呢?他没事儿吧?”
“所有听话的小靠扇的,都在‘和胜坊’和‘会芳里’附近了。南风和西风伤不重,给他们上药了。”
上有政局动荡,下有江湖纷争。
“在楼下安排了房间,大门口算上袁新法六個人,路口那边有两个放风的,楼上阁楼里还有一个,按时辰轮班倒。这两天,男的都在一楼吃,女的都在二楼。”
形势错综复杂,帝制与共和吵得不可开交,鬼子和毛子虎视眈眈,前朝余孽一心复国,荣五爷来意不明。
“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