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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老疙瘩很看重讲武堂的学员,不肯轻易将他们派往前线,跟那些目不识丁的大头兵一起充当炮灰,多数学员都被编入了预备部队。
江家目前没有明确的架构,虽说江连横是当仁不让的大柜,但其他人等,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,没有清晰的分工,没有足够的招募手段。
他们两人,从起定下婚约,行夫妻之实也有好几年了,胡小妍从未跟他说过这般虎狼之词,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,甚至面对江连横时,还时常推辞。
另一方面,他也明白,规矩一旦创立,江家内部必定会出现动荡。
“现在倒是没什么必要。”江连横掐灭烟头,一边脱下长衫,一边说,“但是,等把头儿的事忙完以后,国砚回去了,家里缺个好手,总不能老让他这么跑吧?”
“记着,怎么了?”
那是张老疙瘩的声音,总是骂骂咧咧的,时而高亢,时而低沉。
“阿嚏!”
虽然有枪傍身,杀人不成问题,但身手好坏,仍然很重要。
“因为我见过他,也跟他们袁家人唠过。”胡小妍直接了当地回道。
正是因为有了“海老鸮”的效力,周云甫才有了绝对威慑。
袁新法给江家看大门,这份差事看起来低微,却根本不可能交给信不过的外人担当。
“那帮胡匪,就是鬼子在背后支持……谁也别想把老子赶出奉天……”
“不想了,没意思。”
江连横闻言,不由得浑身一怔。
……
胡小妍抱起女儿又拍又哄,折腾了好长时间,小家伙也没再睡着。
想到此处,他转过头问:“雁声,温廷阁已经干了一年了,你觉得他咋样?”
江连横道:“雁声说得对,也该找几个好手了。”
入夜,江连横回到主卧,在茶桌旁坐了一会儿。
刘雁声斟酌道:“蛮不错的,他在那边带着几个人,跟我配合得很好,也从来没什么怨言。”
除去四风口,其余人等,看上去似乎有些迟疑。
刘雁声想了又想,还是认为,这种事只能找机会单独跟道哥、大嫂商量。
没有上下级,就意味着江连横必须事事过问,而一旦道哥缺席,众人必将陷于混乱。
“放屁!上了贼船你他妈还想跑?”
“没有。”
江连横却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恰逢革命风起,浑水摸鱼,捡了不少便宜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实则是周家势力的延续。
此时此刻,奉天将军署大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