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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连横心头一凛,忙说:“东风、南风,把袁新法叫屋里来!西风,你跟我出去看看!”
两扇铁门一经推开,滔天声浪顿时如同决堤洪水一般,向院子里席卷而来!
江连横也转过身,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主卧。
与此同时,鬼子急于让大连港取代营口港,成为关外第一大港,于是便借由南满铁路压制营口货运。
“唉!都一样,我这边也没好哪去!”
“滋滋滋”——又是一阵微弱的电流。
江连横叹了一口气,挂断电话,将半截雪茄搁在烟灰缸里,紧接着缓步走到窗前。
德国佬输得十分彻底,一时间旅顺至胶州湾海面上,到处都是鬼子的战船。
“我也不想去!”江连横咂咂嘴,“可他都找了五六次了,要是再不应付应付,我怕他们又要开始找茬儿。”
“跟你一样,最近大部分的车都出问题了,不是针对咱们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。
窗外的擂鼓声越来越近。
紧接着,胶州湾租借地海战爆发。
“儿子!来来来,快让爹抱抱!”
原本,他跟德国佬雅思普生的买卖做得极其愉快,货到付款,现洋结算,从无拖欠,而且偶尔还能跟着掺和些军火交易。
小江雅固执地喊了一声:“妈妈!”
江连横笑了笑,走到床边坐下来说:“媳妇儿,我去趟南铁事务所找宫田龙二。”
赵国砚应了一声,接着说:“道哥,主要是我这边的保险生意,最近不好做啊!单子越来越少,你看……你能不能跟南铁那边商量商量,给咱们点照顾?”
玻璃窗、酒杯餐具、棚顶吊灯……似乎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跟着微微震颤起来。
江连横笑了笑,冲胡小妍道:“她这不老实的劲儿,一看就随你。”
如此一来,江家在奉天的保险生意,虽然没受什么影响,但赵国砚那边却叫苦不迭。
胡小妍自从当了妈,大半的心思便都用在了女儿身上。
小江雅坐在床梢,张开两只胳膊,咋咋呼呼地去够眼前的拨浪鼓,时不时地哈哈大笑,一笑起来就坐不稳,直接仰面倒下。
“咚咚”的鼓声穿透力很强,听起来明明是在很远的地方,可就连窗框都跟着微微震颤起来。
同样的货物,由宽城子到营口,车价运费每吨每里五分钱;运到旅大,却只收两分钱。
“哎呀,不着急!”江连横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让那小鬼子等着去!”
人们群情激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