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!”
卧云楼经过重新修缮,面貌早已焕然一新,静待开业。
一楼大堂左侧,支起了带铁栏杆的办事柜台,右侧摆了几条长凳,并在角落里空出三两隔间,预留给大商号办理保险业务。
一根烟的功夫,院子里传来了一阵说笑声。
江连横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行行行,我不跟你争,你有事儿快说!”
“说到底,你不还是拿这事要挟我么!所以我问你,宫田龙二到底想让我干啥,直说。”
如此知心的献礼,当然出自胡小妍的安排,江连横所到之处,各家各院尽皆含笑相迎。
江连横早已熟悉了阳奉阴违那一套。
江连横本意是想在店内添上一抹春光,可女学生不这么看,反倒夸他是思想开明的进步人士。
“呵!多的不敢说,但你要是真心效力,让你当个县长啥的,不成问题。你要是真有那份能力,让你当个一省之长,也没问题。张老疙瘩能行,别人也能行。江老板,认清点,谁才是真靠山!”
他原本准备了一大套劝降的说辞,来前反反复复演练了很长时间,结果竟全被堵在了喉咙里。
“所以?”
“不是……你……你不再说两句了?”
谭翻译眼珠转了转,呵呵笑道:“我要说是免费的,你也得信呐!其实,让你帮忙的事,也很简单。我们知道你跟张师长有点关系,在军警商界都认识些人,你要是愿意跟咱们分享一些小道消息……”
说罢,谭翻译当即拂袖而去。
谭翻译提议道:“这么着吧!以后,你保的货在哪趟车、哪条线,跟宫田先生说一声,他会让铁路那边帮忙照顾,保准你的客户不受损失,怎么样?”
“代价呢?”江连横侧过身子道,“你别告诉我,这是免费的。”
磨叽了小半天,俩人终于互相拜别。
谭翻译得意洋洋地背过两只手,却道:“宫田先生让我告诉你,别以为张老疙瘩的位置有多稳,他能有今天,还得好好感谢东洋的帮衬。”
……
他从马车上跳下来,转身打开车门,说:“道哥,张师长的宅子到了。”
他走到马车旁边,叫来西风道:“抓紧赶路,去老张家!”
“不是要挟,是提携!”
奉天的生意好做,公司还没开张,近期便常有熟人过来捧场。
立秋那天,响晴白日,万里无云。
一通数落下来,谭翻译面上无光,当下便羞愤地站起身,嗖嗖地往前走出去两步,想了想,又转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