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一声,接着说:“最主要的是,只要埋着三浦熊介那地方没漏,宫田龙二就算再来找我,我也能应付得了。”
赵正北仰起脖子,喝了一口酒,却说:“实在不行,咱把他也埋了呗!”
江连横拍了拍北风的肩膀,揶揄道:“等哪天我要是不打算继续在奉天混了,哥给伱整把轻机枪,你去南铁事务所,把他们全突突了。”
“好使!道哥,只要你说话,这事儿我就给你办了!”
王正南连忙拦住,“来来来,小北,吃菜吃菜!”
“诶?二哥,你这是啥意思?”赵正北挺直了腰杆儿说,“我这不是酒话,我真敢!道哥,大嫂,你俩信不信?我真敢!”
“信信信,赶紧吃饭吧!”众人劝说。
见胡小妍忧心忡忡的样子,江连横忍不住宽慰道:“媳妇儿,你用不着这么担心。鬼子是不好惹,但也没牛到想干啥就干啥的地步,咱这又不是附属地。”
一边说,他一边频频冲四风口使眼色。
众人会意,连忙七嘴八舌地安慰说:“嫂子不用担心,身体要紧,注意休息!”
胡小妍明白大家的好意,微笑了一下,却仍然自顾自地喃喃道:“可能是最近太顺了吧,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毛。”
江连横反手指了指媳妇儿,笑着问:“你们嫂子这叫什么?”
众人齐声笑答:“操心命!”
……
……
时过正午,骄阳似火。
南铁附属地内,谭翻译身穿背心短褂,右手拿着圆顶白帽,在胸前拼命扇呼,热得龇牙咧嘴,油浸浸的热汗顺着脖子长淌。
他沿着浪速通徒步快走,横穿一辆辆自行车,饶过几个扭胯小碎步的东洋女人,步行半个多小时,总算赶到了南铁奉天地方事务所。
门口的两个守卫跟他相识,没说什么,侧身放行。
谭翻译一边点头哈腰地“阿里嘎多”,一边将被汗水浸透的短褂扣好。
抻了抻衣襟,抹了抹分头,端庄仪表,抖擞精神,好一顿忙活下来,方才满意地迈步走进大楼。
走廊里一阵阴风,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,冰冰凉,可心是暖和的。
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调查部,找到宫田龙二的办公室。
房门开着通风,谭翻译刚想进去,却又突然触电似的缩了回来。
宫田龙二正在讲电话,他站在红木桌旁,朝门口乜了一眼。
谭翻译训练有素,立马躬下身子,抬起手,带着笑,默不作声地打了个招呼。
宫田龙二视若无物,转过身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