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此处,仿佛在躲避瘟疫似的。
江连横黑下一张脸,不再有半句挽留,只是往后退了一步,给乔家的马车让路。
很快,赵国砚和刘雁声也从公鸡楼里赶了出来。
“哥,什么情况啊?”刘雁声看向渐渐远去的马车,“你跟他约好了时间,改天再讲?”
江连横答非所问,转过头,言简意赅地吩咐道:“国砚,跟着那辆马车,晚上回宾馆碰头。”
赵国砚干的就是跟脚暗杀的活儿,自然责无旁贷,应下一声,便快步跟了过去。
刘雁声问:“哥,那我们现在做什么?”
“回去。”江连横迈步就走。
“回哪里去?宾馆吗?”
“听书去,震八方紫面昆仑侠呀!”
…………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江连横一行三人,在公鸡楼寻到了乔二爷这条线;王正南这边,却也没闲着。
自从一大清早,被江连横支走以后,王正南便得以按照自己的节奏,在辽河南岸四处闲逛。
他身材矮胖,脚力不勤,跟不上那三人的步调,可这大半天下来,晃晃悠悠的,也从洼坑甸逛到了新市街,又从新市街,逛到了旧市街。
看似漫无目的,实则规划得井井有条。
无论怎么说,在奉天的时候,王正南也给江、胡二人当了五六年的招子。
要论打探消息,他自有一套路数。
先是去各家洋货洋行,给大嫂买两瓶雪花膏、洗发香波等物件,当做礼品,虽说奉天也有这些玩意儿,但好不容易出趟远门,家里该需虚着谁,他心里却是有数。
备好礼品,又在新旧两市街的繁华所在,驻足观望卖呆儿,偶尔经过一两家药铺,也不忘进店打听一下所谓的肖老二和红丸下落。
结果当然一无所获。
时过正午,王正南走得累了,便在街边寻了一家搭棚的水饺馆,拿手捂着吃,生怕风沙太大,脏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。
“铛铛铛……”
街对面突然响起一阵铜锣声响。
王正南从棚子里侧身张望,却见一伙人,在道当间搭了一张丈余见方的土台子,一人站在上面,两手举着木板儿;一人站在台下,敲锣揽人。
以为是江湖卖艺,实则不然。
高举的木板上面,用木炭写了八个大字——西洋务工,先到先得!
敲锣的一身码头工人装扮,却生得一副好嗓子,叫得极为热闹。
盏茶的功夫,周围便围起了满满一圈儿的看客。
“来来来!南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