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、受雇佣的高丽贩子、华人药铺、南铁的乘务员、乘警、甚至伙夫也在分销零售。
说隐蔽,他们却明目张胆。
说嚣张,他们又偷偷摸摸。
规模如此庞大,若不是有东洋本国在背后撑腰,鬼都不信。
乘务员拿钱给消息,白话了一通,又神秘兮兮地叮嘱道:“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啊!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。”
“哦,放心,放心!”
江连横如梦初醒,应了一声,便若有所思地折返回去,心里却在掂量,这生意到底要不要做。
不做——财路断了一条。
做——恐怕免不了还得跟鬼子打交道。
如果说,他从白家身上学到了什么教训,那便是吃鬼子、用鬼子、千万不能信鬼子。
江连横皱着眉头回到车厢,闯虎吃完了火勺,嘴角沾了几块残渣,正靠在椅背上小睡,斜对面的少妇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座位上,嘴角浅浅地挂着微笑,挺美。
江连横闲来无事,坐在座位上,又翻了几页《闺中纪实》,随后缓缓睡去。
车上的乘客来来往往,走一批,来一批,循环往复。
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,被一闪而过的路标、野树遮挡,列车驶过,春光便由此忽明忽暗,直至渐渐西垂,落下山去。
“嗤——”
车速减慢。
“各位乘客,终点站营口要到了嗷!收拾收拾东西,瞅着点儿,别落下啥东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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