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既然去过几趟营口,那伱不会碰巧知道,那边有个叫肖老二的人倒腾这东西吧?”
闯虎摇了摇头:“没听过,我认识老肖,也认识老二,就是没听过肖老二。不过,你要想知道,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,交个朋友呗!咋了,他家姨太太多?”
“啧!你这得叫职业病了吧?”江连横叹声说,“我要打听这个人。”
“哦!”
闯虎应了一声,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,拿着铅笔划拉了两下,嘴里念念有词道:“肖老二……枪上戒烟丸……姨太太……”
见状,江连横不禁皱起眉头,问:“你嘎哈?”
闯虎解释说:“哥,我是个作家,得采风,找灵感啊!哥,你说吧,那人长啥样,在哪住,干啥的?改明儿我给他编排进去!”
“我要是知道,还用得着问你?”江连横思忖了片刻,就此作罢,“拉倒拉倒,我还是自己想辙吧!”
此时,车厢尽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。
一个二十冒尖的姑娘,身穿乘务员制服,推着小货车,慢悠悠地挤进过道。
“来,让一让,留神收下脚。包子、火勺、馅饼、白开水有要的没?”
闯虎闻声,立马欠起屁股翻兜掏钱,抬手喊道:“哎,火勺是糖心儿的,还是豆沙的?”
乘务员懒洋洋地回道:“两种都有,你要哪个?”
“豆沙的给我来俩!”
“五毛。”
闯虎给了钱,不忘回头看一眼江连横,撇了一张嘴,叹道:“真黑呀!哥,你不买点儿?”
江连横摇了摇头。
乘务员见状,便又推起货车:“包子、火勺、馅饼、白开水有要的没?”
“等下!”
斜对面的少妇忽然站起身,迈两步,追上乘务员,手里攥着小洋票,俯耳低声了几句。
俩人四目相对,乘务员摸了一下兜,紧接着从小货车上捡起一个火勺,递给少妇。
一切似乎都稀松平常,可江连横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交易不止是一个火勺,同时交到少妇手中的,还有一枚纸包的小药丸儿。
他看少妇的目光,也随之由热切变为冷淡。
少妇发觉江连横的眼神,忽地有些慌乱,犹疑了片刻,却没回到原座,而是径直走向其他车厢。
江连横赶忙起身:“兄弟,给我让个道。”
闯虎正忙着吃火勺,身子侧开,却问:“哥,抛山去啊?”
江连横没有理会,追赶的也并非那个少妇,而是方才的乘务员。
紧跟着小货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