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的时候,就已经可以看出端倪。
考虑到七叔的辈分、功劳、能力,以及在四风口当中的威望,就此告别,对双方都有好处。
宫保南虽然诧异,却也因此而长舒了一口气,整个人似乎瞬间轻松了不少。
他拽上小雪,冲侄媳妇儿点了点头,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……
……
……
翌日清晨,大雪下得正紧。
奉天火车站,东广场上人流涌动,外来务工的人员,开始陆续踏上返乡的旅程。
江小道身穿一件黑色绸缎棉袍,头戴一顶西洋礼帽,一边推搡着来往行人,一边踮脚张望,小跑赶路。
嘴里呼出的哈气,如同淡淡的薄雾,在眼前弥漫开来。
“让让!让让!”
江小道双手扒拉开一条路,三五步冲到火车站大门,四下巴望了几眼,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一个高瘦的背影和一个半大的红棉袄小姑娘。
“七叔!七叔!”
宫保南穿着一件黑色大衣,头上也戴着礼帽,一手拎着沉重的行囊包裹,一手死命拽着往小吃摊步步逼近的小雪。
老七似乎没听见身后的动静,直到小雪晃了晃他的胳膊,朝后面指了指,他才回过头,有点惊讶、又有点欣慰:“小道?你怎么来了?”
江小道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,龇牙咧嘴地爬上台阶。
“你还说呢!咋回事儿啊?怎么突然就不告而别了?”江小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,“不是说好了,过完年再走么!”
宫保南愣了一下,旋即猜到小道对昨晚的事并不知情。
胡小妍对小道,向来是知无不言,“放”走七叔这件事,大约是唯一一次隐瞒。
宫保南并不想头走之前,还让这小两口因为自己而大吵一架,于是便很有默契的打了个马虎眼,说:“想走就走了,我怕告诉你,你晚上睡不着,偷偷抹眼泪。”
“拉倒吧!我正打算待会儿买两挂鞭,好好庆祝一下呢!”
江小道嘴上不饶人,可抬手就要去抢七叔的行李:“走吧,跟我回去!你又不着急赶路,过完年再走呗!”
宫保南推开小道的手,坚决地笑道:“别闹了,这回,我真要走了。”
果然,话音刚落,身后的候车室里,大喇叭就响了起来。
“小道,回去吧!我走了!”
宫保南拉上小雪,转身走进候车室。
江小道不肯走,自顾自地跟在后头:“七叔,你要上哪去啊?”
没等宫保南开口,身旁的小雪便兴高采烈地应声道:“去京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