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是时时革新!”魏天青说,“赵总督,你也算是能臣,操办新政,也有功劳。你应该比谁都清楚,要是再让清廷掌权,国家必亡!”
“放肆!魏天青,你也食朝廷俸禄,公派留洋,今不思报效皇恩,反倒跟这些乱臣贼子厮混一处,你也配这一身戎装?”
“魏某只忠于天下,不忠于一人!赵总督,我奉劝你一句,不要再倒行逆施,一昧愚忠!”魏天青义正言辞。
“荒唐!”赵总督反唇相讥,“忠,就是忠,何来愚忠之说?忠心必愚!你本是个军人,服从即是天职,还敢在这里狡辩是非,妄论忠心?”
张龙按捺不住,又说:“赵总督,你要是这样说,就没得谈了!奉天百姓,要是遭遇战火,你就是罪魁祸首!”
然而,赵总督眼里,却根本没他这个年轻人。
“魏天青,关外不比关内,日俄两强,俱是狼子野心。在座的各位,难不成都忘了庚子年的事儿了?奉天若起战事,那两国必定趁虚而入,这千古骂名,你们谁能担待?”
不论立场如何,赵总督身居要职,对时局判断,必定高出众人一等。此话一出,倒清一派,便又举棋不定,迟疑起来。
说且说不过,没想到赵总督还有后招。
只见他一边说,一边从袖口里扯出一张电文。
“魏天青,既然你志向远大,关外偏隅一地,也留不住你。幸好,朝廷已经决定,撤销你第二混成协协统之职。”
原来,这赵总督与钦差大臣方大头私交甚好,为稳住关外大局,早已应允撤销了魏天青的军务。
北大营新军,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,魏天青跟张龙两个,密谋起事,三番五次被手下告密。
新军各营,净是方、赵二人的心腹,本来就难于调遣,如今魏天青被掳去兵权,更无威信可言。
张龙年轻,一腔热血,却头脑简单。
辩论,辩不过老赵;弄权,更弄不过老赵。
咨议局一场会议下来,保皇派不仅岿然不动,甚至不少倒清派都被当场说服,可谓大败亏输。
眼瞅着形势不利,魏天青与张龙恼羞成怒,霍然起身,看那架势,似乎又拿出舍得一身剐的气势。
可就在此时,坐在赵总督左手边的张老疙瘩,也跟着站起身来。
紧接着,会场的安保人员,顿时应声掏枪,把会场团团围住。
一时间,举座皆惊。
只见那张老疙瘩双手叉腰,卡住腰带,端的是满身匪气。
“都别乱动!嘿嘿,我老张,只是个俗人,你们刚才说的那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