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去扫大街,这多丢人现眼啊,还不如让我去淘粪呢。”杜玉泉不服气地说。
众人听到这话,心头五味杂陈。
邹新蕾瞅了瞅小儿子,为难地说:“爸,扫大街这事儿就算了吧,咱们家在这片儿住了这么多年,万一真去扫街,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呢?”
杜大爷听到这话,轻叹一声。
没有争辩。
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招工,他也是担忧,觉着总得找点事,凑合着先干着。
可这大孙子多半也不会乐意干那些粗活。
最终,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“爸,别全抽了,给我留一口呗。”
杜绍辉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手中那已经燃烧过半的烟,连忙笑嘻嘻地伸出双手。
杜大爷见状,丝毫不觉诧异,顺手便将那半截烟递给了儿子。
如今烟草稀缺,怎样分配都不够满足。
接着,他站起身,走到堂屋的抽屉前,从一堆裁得方正的废旧报纸中抽出一张,一旁的布袋中装满了叶片状物,那是事先切好的烟丝。
他小心地取了些许烟丝,用报纸卷成烟卷,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霎时,一股浓烈而又刺鼻的烟味弥漫在整个房间。
自从劣质烟也被计入定量后,自制大炮烟便在普通人之间悄然流行起来,最初源自农村。
聊以慰藉算了。
……
王小北家中。
玉米饼、米汤,清炒芹菜与辣炒鸡蛋,还有咸鸭蛋,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。
然而,饭桌上唯独少了王家和的身影,他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,每天加班到深夜。
望着张美英紧锁的眉头,王小北笑着宽慰道:“妈,有啥好担心的,一场考试而已,待会儿我陪你一块去,别担心。”
对于张美英的担忧,王小北能理解。
毕竟,考试的事早在去年就已经定下来了。
只要通过考试,就能晋升为一级工。
不过,这种说法并不精确,因为在服务行业的工级与工人或机关单位有所不同。
售货员的职业等级共十级,十级工资最低,一级工资则最高。
严格来说,应称为“十级服务员”,只是人们习惯将其与工人等级对比,就如同一级工人一样。
昨天已经完成了识字测试,今天只需再考一门算术即可。
张美英的脸上仍旧充满了忧虑:“我咋能不担心?这都多久没考过试了,上次考试还在识字班的时候呢。”
王小北听到这话,轻轻一笑,“别担心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