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落了灰的白酒上。
迎驾贡酒。
这名字,身为池州土生土长的他再熟悉不过。
虽说现在提起它,别说全国了,就连省里头也没多大响动。
但后来可真是火遍了天。
“赵叔,这酒要票不?”王小北随口一问。
赵弘大瞅了瞅那两瓶白酒,摇了摇头:“以前不用票,太岳山那边产的,就是价钱不便宜,每瓶一块二。现在不行了,得票。”
确实,那价儿在当时算高的了。
听了这话,王小北眼珠一转,笑道:“赵叔,早先进这批货应该还没要票吧?这酒摆这儿也有些日子了,能不能通融一下?”
赵弘大闻言,瞄了瞄那酒,转头嘿嘿一笑:“成,你要几瓶?我给你拿。”
王小北一听,双眼一亮:“赵叔,这么说,你那儿还有存货?而且还不用票?”
“这个你就别操心了,顶多4瓶,你要多少说吧。”
这话一出,王小北琢磨了下,从这儿到公社少说也有40多公里,其中门道估计多了去了。
但是,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。
他笑着掏出钱递给赵弘大:“都要了,正愁一会儿走亲戚手里没东西呢。”
赵弘大接了钱,乐呵呵地转身离去,不大会儿功夫,手里提溜着4瓶白酒回来了,往王小北面前一递。
“这下真没得咯。”
王小北咧嘴一笑,点头道,“那行,赵叔,多谢啦。我们先走了。”
话音一落,他拿着东西,正要走。
“哎,哥,家里煤油没有了。”
冬秀忽地插话。
王小北投去疑惑的目光,冬秀抿抿唇道:“家里平日很少用煤油灯,年前那点已经点完了。我手上没有钱,就没买。”
王小北一听,心中了然,估摸着是被大舅妈给拿去了。
转头望向赵弘大,他开口道:“赵叔,再拿点煤油给我们吧,她们家还有多少定量?全给我装上。”
赵弘大一点头,麻利地翻出登记簿,头也不抬地确认:“张承志家的,对不?剩下一两半,按季度算的,全要了是吧?”
“对,全要了。赵叔,给个盐水瓶装,我没带东西来。”
冬秀还来不及接口,王小北已经抢先说道。
“我回家拿瓶子。”冬秀急急说。
“不用麻烦了,冬秀。赵叔,你那儿有空瓶子不?买一个,一块儿算账。”
赵弘大颔了颔首,边算边说:“一两半煤油八分,盐水瓶三分,一共一毛一分。”
王小北二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