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,严格来说是一种代指,因为“寻”和“常”在古代是一种长度的计量单位。
“寻”是两臂伸展后双手指间的长度,一寻为八尺,一常为十六尺。
长十六尺,宽八尺的家,确实小了点,大概从这时起,“寻常”就有了“普通”的含义。
由宣武门进入内城,房子明显就比外城好了很多,整体给人的感觉不再那么逼仄,而且院子里的树木也多了起来。
居住在四合院的百姓,对树是非常喜爱的,唐植桐这几天去教师进修学院都要经过未英胡同,未英胡同原名“喂鹰胡同”,明清时期是给皇帝老儿养鹰的地儿。
未英胡同有棵二百多年的国槐,国槐葱茏苍劲,不少人都盼着它赶紧开花大饱口福。
这种期盼得且等着了,因为国槐的花期大概在七月份。
与其等国槐花开,还不如先去南池子摘洋槐花,那边估计再等几天就能满街飘满槐花香。
别看现在四九城稍微大点的路旁都有绿化树,其实街树历史并不长,满清时是没有的,据说四九城种街树是民国初期朱启钤当市政督办兴起的,洋槐就是他从德国引进的。
早年的无心之举,没成想如今变成了果腹之物。
未英胡同的国槐是长在某个院子里的,虽然四九城讲究院子里不种槐树,但总有那么些人不在意这些。
众所周知,周树人先生院子外面有两棵树,一棵是枣树,另一棵也是枣树,此外,他刚进京的时候借住的绍兴会馆里也有一棵槐树。
他在《呐喊·自序》中生动描写了会馆院子中的环境:“夏夜,蚊子多了,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,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,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。”
想来周先生是个胆子大的,唐植桐自忖做不到如此淡定,即便自己院子里有浓茂的大树,回家也得先薅一遍虫,省的冷不丁的落头顶上一虫子被砸一拘灵。
唐植桐这边吃了饭、领了钱、开始上课的时候,小王同学那边的红专大学正是课间休息时间,几位女同学在叽叽喳喳的商议着明天去哪儿踏春赏花。
“四九城有句顺口溜,崇效寺的牡丹,花之寺的海棠,天宁寺的芍药,法源寺的丁香。真想去一一观赏一番。”某女青年双手将书本压在胸口,小脸抬起,眼睛眯缝起来,一副畅想的模样。
小王同学在旁边笑而不语,这也许就是丈夫口中的文学女青年吧?
“那你甭想了,和尚都还俗了,说不定这些花早就没了。”旁边一女青年打趣道。
“哎呀,你这人,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