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说来还真就来了。”万向阳没接茬,而是给唐植桐指了指在半空中盘旋的天鹅,然后摸起了五六半。
唐植桐抬头看看天鹅,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只已死去多时的天鹅,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
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
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
天鹅这种动物是动物界恩爱的典范,奉行一夫一妻制,若一方死亡,另一个要么不独活,要么终身不再寻找配偶。
与天鹅相反的是很多文人交口称赞的鸳鸯,简直就是鸟中的渣男渣女,不仅年年换配偶,而且存在混交现象,也就是说雌性鸳鸯生的并不一定是当季配偶的种。
只羡鸳鸯不羡仙,嗯,值得细品,无非就是羡慕鸳鸯打完炮不用负责。
还是自己明智,无论是印台还是给小王同学刻的梳子,上面都是白头翁,大吉!
万向阳枪都举起来了,空中的天鹅非但没有飞离,反而越飞越低、越飞越低,一副一心赴死的模样。
随着万向阳一声枪响,天鹅扑腾一下,落了下来。
唐植桐就这么看着万向阳屁颠屁颠的过去把天鹅捡回来。
天鹅还有气在,不时的扑棱几下翅膀,唐植桐看万向阳有找绳子把天鹅绑起来的意思,遂开口道:“阳哥,别绑了,跑不掉的,把它俩放一块吧。”
万向阳将信将疑,将手里的天鹅放下来,天鹅扑腾几下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蹒跚着趴在了死去多时的那只天鹅身上,不动了。
“嘿,桉子,神了嘿!”万向阳大为惊讶,赞叹道。
“杂书看的多了点。”唐植桐呵呵一笑,感慨归感慨,但没法谴责万向阳的做法,人都吃不饱了,哪还顾得上这些?
真说出来,倒显得自己矫情了。
“这下好了,你一只,方处一只。”万向阳很满意今天的收获,觉得天鹅懂事,竟然自己送上门来。
“阳哥,我真不要。前两天刚和同学一块去打了几只野鸭,再这么拿回去,邻居该眼红了。听我的,你带回去和嫂子吃。”唐植桐再次拒绝,很坚决。
“那……”万向阳还不死心,想着再谦让一番。
“哎呀,我的好阳哥,心意我领了,就这么定了。你下回再扛枪出去,离颐和园这种单位远一点。”唐植桐吃完一个窝头,起身拍拍屁股,准备走人。
“那肯定的,我这回长记性了。”万向阳看唐植桐确实不是跟自己虚让,也就没再提天鹅的事情。
“阳哥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