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萧烛沉默,望着苍茫的雨山。
明云看着壁上如同凝固的女子,轻轻摇了摇头:“想把‘天心’握在手里,如今仅仅是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。”
但若胜者是明心,那么事情就麻烦很多。
云海。
裴液有些踉跄地走上前来,鬓发也在刚刚的剑气中切断散乱,仿佛有些不太敢相信胜利的落定:“咱们.打赢了吗?”
他们是谈论过这件事的。
“.”裴液张了几下嘴,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,最终只是低了下头。
是的,他们胜过了天心,但这只是制止了姑射对这具身体的伤害。
“走吧。”
但他很快又抬起来,气息有些断续地望着少女:“.怎么样,有办法掌控它吗?”
沉默之中,裴液忽然一偏头:“那羞辱她呢,你觉得有用吗?”
“此案奇峰陡起,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如此一节。”隋再华低头抹去剑上的雨珠,抬起头来,“很多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,只有从现在开始.中止一切。”
“.”
“哦,那你羞辱吧。”明云安静地看着他。
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玩笑的正因现在不是一个轻松玩笑的时刻。
章萧烛依然沉默地望着崆峒山门的方向,良久道:“给云琅传人收尸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一时安静。
这是裴液他们进入崖洞后的第三个时辰,他们所期待的救援,尚远在百里之外。
明云看向少年,他的每一句话都嘶哑断续,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要散去,身上被剑气割出大片的缺口。
一道玄气从那里一掠而出,没入了苍茫雨山。
“很爽的。”他补充道。
隋再华还欲再言,却忽然凝眸一偏,与章萧烛望向了同一个方向。
“.什么?”明云第一次有些发怔。
“‘天心’只败不破。在从‘明心’中找到她的位置之前,只要拔去此剑,刚刚的一切就会再次重演。”明云道。
明云低眸弯了下嘴角,但很快轻轻抿唇,没有言语。
这是一条未被走过的新路。
在其他的时候,这或者是女子期待的处境——明心与姑射分离,而且确确实实地胜过了它。
这代表姑射已有可能作为一個客体受她掌控,正如明云所言,它可以是一柄锋利的剑、是件很美的衣服尽管这需要长久而细致的探索。
欢死楼使女子在短时间内失去反抗之力的方式,本来就是将她必经的死关提前,如今跨过此关,女子自然应当获得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