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地偏在一旁,每一次呼吸都要如岸上之鱼般急促地吸入好几口空气,显得凄惨又可笑。
孔兰庭跃下来,眼前顿时一黑,确实,这里台阶都修好了,还摆放了桌椅,明显是常被使用的屋子,如今却一点烛火都无,只靠几個露天之处折射下本就淡薄的月光。
管千颜再次看到了石壁上的剑痕,但再往前走却心肺一紧,只见旁边壁上,一条小臂长的铁色蛇形扎入了其中,但身躯尾部俱已扭曲损坏,一部分玄纹仍在凌乱地流转。
两人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,脚步不再小心翼翼,声音也稍微大了起来,但走着走着,两人脚步猛地刹止。
“没事,他们走得急,蜡烛都没熄。”管千颜松了口气。
当执法堂紧张地监视起整个铁松论剑后,当晏采岳被重伤、仙桥峰被严密地看护起来后,少女曾无数次好奇地询问父亲,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模糊的样貌。
但现在这名留守之人无论是戴启文还是莫昌,都已看不见踪影了。石板下部是一处已经空置的凹陷,管千颜这时想起来它是什么——【蛇眼追恶】的休眠处,那是协助守狱的法器,并且能发出警讯,当值弟子遇险时可以将之激发。
“那边更重要些。”男声低声道,“——拦住他了吗?”
两人面面相觑,但男子已经侧身示意他们往前而去,那是冷雾蔓延进来的方向,两人对这样的气氛有些茫然,但还是挪动了步子。
她忽然捕捉到刚刚语声中的那抹熟悉,也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识认出来了。
那是随手一剑就能卸下自己长剑的大师兄,那是上代崆峒第一的门面,如今早已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.随手一掌就能令自己两人瘫倒如废,就算站起来,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。
管千颜颤抖地看着这一幕,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遭遇的是什么了。
两个人的身体同时静了下来。
如今看不见铁链从雾中延伸过来,只它光秃秃地立在这里。
席天机就跟在他们后面。
“画液。”江以通伸手,接过。而后这位男子走到地面刻阵的起始处,将一盒清透粘稠的液体缓缓倾倒,当它流入那些刻好的沟壑后,薄淡的星光竟然仿佛穿透了迷雾,这些液体立刻蕴起莹闪的光芒。
“.”
这个过程用了约一刻钟,管千颜无数次努力尝试冷静下来挣脱这种痉挛,但绞拧的痛苦下一瞬就击垮她的全部努力。在真正残酷的手段面前,这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就如一只脆弱的幼鸟。
管千颜快步走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