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怔。
“但初步排查过后没有一个符合。”
两人转过头去,史应麟正在一旁僵怔地看着晏采岳的尸体。
“然后我们就把一枚警迅珠给了他,告诉他我们会守好整个山崖,有什么异常可以联络我们.”年轻男子显然更愿意接受是真有恶人残害,“他怎么可能自杀呢?!”
少女陷入绝望,面前的剑已重新调整好了姿态,这最后一刻她还没想好和男孩说什么,那剑已经再次惊掠而来。
有些事情不对。
两人同时缩瞳,但孔兰庭的剑这一次甚至比少女还要慢,管千颜咬牙横剑一斩,果然再次落空。
微胖的男子回过头来,身着执法堂服,二十多岁的样子,茫然地看着他:“什么事,长老?”
“长,长老。”微胖的弟子有些小心道,“诸峰游视是历来是每峰出一人,一人值一月.我是蜡烛峰的弟子,往前数的话,季枫师兄那一月,应是元武峰当值。”
“而且那年正是江以通击伤了季枫。”男子继续道,“不便探望,元武峰才换了他过来.确实应是巧合。”
但它没有发生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这柄剑仿佛聆听到什么呼唤,它缓缓后退了两尺,然后骤然一掠,回到了雾气之中。
“他没有被夺魂。”甘子枫低声道。
“所以这就是他们掩盖真相的手段!”甘子枫记得当时那位男子按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捏得发白,“听我说,你把这双眼睛细细地摹画下来,然后对着它再画一张,去掉上面的血丝、灰白、絮化.再重新去看。”
“所以我们找不到入侵者的痕迹,因为就是他自己抱着剑走到云坪边上,然后一跃而下。”甘子枫声音极冷,“你们来的时候不是看望过他吗,当时他是什么样子?”
“我们刚刚在那片岩影下做了排查。”赵成递过一個颇为潦草的薄册,“我们在那里本来就设了遮蔽之阵,在这种情况下仍要观测到其中人动向,我们配合器、阵两堂的弟子列出来六个位置和五种手段。”
赵成怔了一会儿:“他们,好像轮值到看守后崖今天就留在堂里了。”
——
后崖之下,管千颜和孔兰庭刚刚援着崖岩攀上来。
“没走错!”少女望着平旷的峰顶,雾气在这里终于消散了下去。她重重松了口气:“这就是甲九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