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法堂执事,对这副景象十分熟悉,此时他如之前多少次一样,把这双无神的眼睛一笔一画地细细地勾勒在纸上。
“.”赵成张了两下嘴,甘子枫看过去,其手指正停在一新一旧两个同样的名字上。
“其实这一行干多了,也就有感觉了,有时候一激灵,就感觉自己是走岔了路这东西也没法教。”
“你瞧,死去的无神是松弛和扩散,但失于照心则是深入和迷痴。”张梅卿点在那双完成修复的眼睛上,“他们之所以对眼睛做手脚,就因为这一点是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!”
“但现在它已经瞳扩无光了。”
这确实是一个超出意料,但又无比合理的名字。
“我带来的人里好像没有伱。”甘子枫看着这张有些面生的脸,冷声道,“你是后面调来支援的吗?”
那方向是峰顶?
——
仙桥峰。
管千颜几乎窒息地看着这一幕,只要它再往前两寸,就会不可阻挡地夺去她的生命。
甘子枫听着耳边年轻男子的汇报,眼下流动的血开始缓慢地凝固,他心中忽然感到一种隐约而莫名的偏离感。
血丝、溢血、突出、歪曲.一点点被修复回正常的样子,最后,一双完好的眼睛落定在了纸上。
在场诸人几乎悚然而惊,甘子枫霍然转头:“席天机、江以通,这两个人现在在哪?”
“我知道,眼睛是看不出区别的。”张梅卿认真道,“人死之后,眼中肌条不再牵束,导致瞳仁放大;因不再映照外物,而如蒙灰翳,这确实是正常的‘无神’。”
这样一张表急切间确实难以找到,何况是七年前的排班,但好在当事之人就在这里。
“.什么?大人。”
当卷宗已不可信,他只能依靠当年那位走上正确的路的男子留下的一切。只是就算当年,张梅卿也是翻遍了名帖都没能找到那两个足够异常的名字。
“.大人?”
一片安静。
席天机的身份动机先不提,他十四岁的时候确实根本打不过季枫,更不必谈一击制敌后再强行夺魂了。
“可谁能告诉他呢?”赵成皱眉,“一天里能和他说话的人太多了,我们也没有监听”
“有时候就得往正常地想,往自己的思路上想。”老人嘶哑一笑,“就像这个戏法一样——什么聆音法器,你也忒看得起他,那就是个托儿!”
不对。
但张梅卿说那就是季枫的死法。
“等等——你。”甘子枫蹙眉叫住其人。
然后是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