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论多么困难的剑,只要你曾用出过一次,那么就可以将其复现在这里。
但裴液没有急着拿剑,他蹙眉看看这道影子,一种熟悉感正越来越浓厚。
在目的上,他们似是要收集固定质量和数量的剑术,“教给”同一个人,以令他成就“真躯”。当完成这一切后,便完成了他们的“二十年经营”,而后他们要等待一个“必将到来的偶尔”。
裴液驻步回头。
裴液望了望这秋冷的峰景,它背后是暗色的云天以及一抹橘红的云霞,于是前面苍翠的树木就成了模糊影翳,微弱的光线从边缘拉长过来。
在那身影迈步而来的第一刻,它就已经立刻应激握剑,浑身绷紧地盯住了面前的敌人。
“所以这一次他们想要拿到的,就是最后一根‘骨’了。”裴液低声道,“这枚珠子到手,‘真躯’便成.一定要阻止他们。”
既然知道有人要受害,就应当尽心告知他;而要赢得这场斗争,就得把事情摆到明面上,把大局撑起来。
而真正令我到现在还有些寒冷的你知道是什么吗?
那影子只步伐均匀地一步步走来这场战斗已无法避免。
这是《割竹剑》,裴液见过的。
当整个世界只剩下你、剑和敌人的时候,除了拼尽最强的剑术,还能做什么呢?
“.没事。”裴液勉强勾了下嘴角,“如果真有人用这种方式学剑,那一定会少活很多岁。”
“.”裴液真是在伤口一痛中没忍住笑了一下,有些气,“你别烦。”
许裳怔住,含泪看着他。
可他不是要摆到明面上吗?要支撑起的大局呢?在离开崆峒之前,他还做了什么?
身旁的许裳再一次捂着嘴,眼泪颗颗无声滚下,裴液沉默一会儿,把目光从纸上收回,轻声道:“现在,它复现了。”
剑徒看着师父将一门剑完整地演练出来,是学剑中弥足珍贵的过程。只是“亲临其身”,并不足以知道这门剑真正的样子。
“.”
也许他们根本是无足轻重的喽啰,做完事就像鱼一样消失在湖里,我可以努力毁去这个沉重的阴谋,但那两个人也许再也找不到了。
“我同你一起。”
但这时前面的身影忽然动了,如同雕像真的缓缓具有了生命,在这空旷寂然的境界中,这道挺拔的身影轻轻横过剑刃,朝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。锋利的威胁顿时逼上了咽喉。
裴液惊讶地发现即便并未开启【鹑首】,自己也没有失去意识。
我一直在想那天我为什么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