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了。
不是完美,而是极致的精准。
翻页声停,老人缓声:“嗯,路上慢些。”
“.好,我应允。”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极轻。
【辰时三刻】,一脚步声近,钥匙入孔,锁开清脆。门打开,外间杂声清晰一霎,此脚步入,回呼“腰牌是吗?”,而后携物离去,关门落锁,未触剑。
屋中人的声音从一如既往的位置传来:“他还没有学会。”
“【梁山宫】有一真传弃徒,我们的人已缀上了他。另外.”男人微微一顿,“我们还有一条保险,——极北博望州,有个【翠羽剑门】。”
“我们在影子里用尽力气地谋求二十多年,本就是为了那个不知何时到来的巧合。”男人声音低漠,“所以我们才一定要保证当它到来时,我们已做好了准备。”
(笔墨在这里变得缓慢而重)
倏忽风声满面,呼啸、衣襟猎猎,但只持续了一息半,这些声音就同时沉柔了下去。
“但这本也是最后一道保险了,顺利的话,西陇和崆峒就可以完成,即便西陇失利、崆峒失时.真到了要用它的时候,其他二十三条‘流’也一定已经凑齐。”
男人道:“是的。”
长达半刻钟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。
于崆峒弟子中,这应是优秀的水平。每一道剑声都铿锵有力、轻重合度,招式之间的流转也有足够的空间。
现在他们拿着剑挥舞起来了,沉着、标准、有力的剑声,每一剑都力达毫末我不知怎样形容,但没有比这更精准的出剑了。
“这对您也同样重要。”男人继续道,“他既然离不开这里,我们就得把肉带回来。这珠子,就是扁担。”
屋中一直有第三个人。
而令我几乎不能呼吸的,是其中那一抹隐隐约约、却绝对真实地存在的熟悉感。
“他可以自己一门门地学剑——像现在这样。但每一门的进度都以年计,当机会要来时,我们没有等待的时间。”
【亥时】,人相继起身离座声,计五。
门落锁声,窗外鸮叫,万籁沉寂。
我无法形容这种声音。
似有一声极细微的鼻息响起,我认为若无其他缘由,于此修为之人而言应算得上是轻叹。
“取舍而已。”
他不言语,也不制造任何声音,除了听从男人的“请先试剑”外,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。
“当然。”男子道。
搁笔,书籍合页,卷轴入筒,灭烛,提剑,一声轻咳,而后脚步渐远渐弱,厅门“吱呀”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