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用了两年的痕迹。”裴液轻声道。

“走吧。”司马轻撩衣摆，就此下阶，“潜幽行暗，已经多少年了又不知，还要再等多少年。”

“.”裴液望着窗外，轻声道，“所以我们找出它来，就可以找出它的设计者与建造者，是不是？”

黑猫轻声梳理着他在【照幽】中的所见。

“所以他把它们带到了【埋星冢】当年成阵的地方——【西庭心】千年来一直笼罩着那片山谷。”

“既然一时难取，便先放着好了。”

“我们叫它.【西庭心】。”

黑猫安静了一会儿：“要做到这样一套流程，要花很多功夫在那六十八柄剑上。”

“.这是他从他父亲楼里翻出来的老剑。”许裳低声道，“他好几次想让我给他找一把他父亲喜欢的剑。但梅卿用剑挑剔长情，一柄好剑就用到坏掉，像这些剑，其实他都没怎么摸过。”

“.这确是难苦功高的事绩，尤其我们这边，一定是乐见其成。”无洞缓缓点头，“公孙大人致仕在即.隋大人成就此事，又可向上一阶了。”

“伱是说景弼已经用了很久？”女子微怔，“可他用心练剑，也不过近几年的事，也就数近两年最勤快”

“你的意思是太小了？”

殿中一片安静。

“过誉。”

——

彩雾峰。

裴液蜷缩着身子，面色苍白地按头仰靠在墙上，窗外已经泛起冷灰的晨色。

瞿烛沉默地看着这座高台，良久道：“所以，这也是周穆王当年追寻的东西，他死后，把【西庭心】和用以继承的仙权都放在这里了。”

黑猫还没有讲话，窗外已映出一道清瘦的身影，她敲了敲门，是个有些干涩的女声：“裴少侠。我心中焦急，瞧贵处烛火未熄，打扰非时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所以景弼也不满意用，就只挂在这里——怎么了裴少侠？”

裴液认得这个声音，正是许裳。

——

寅州城外，青镜湖底。

“.”

“在比商周还要遥远的上古，在还有‘仙’的时候，”他道，“世界就是那副模样。你可以当它是上古西方的传国玉玺，那时执掌它的人，不唯是人间的首领，也是天地的主人。”

许裳一怔低头。

“庶子、谋逆和太子。”这威严的声音第一次微微含笑，“【西庭心】已然在手，我们就要最正统的位置。”

他抬手一指台上的铭文：“穆天子位，埋星之冢。实沈未落，大梁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