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为不是关键。”瞿烛望着空处,“阵与剑才是。我在寻找解决的方法,但走得越深才越发现,以往所学所见的浅薄。”
瞿烛低下头,当年那個雨檐下草鞋蹲坐的狼狈身影仿佛又和他重合。
瞿烛还在抬头望着天空,隋再华随意看去,一只鹰影正盘旋空中,瞿烛回过头来,笑了下翻身下车:“饿死了,我去帮着收拾。”
隋再华接过来,片刻递还:“是,一根不用墨的笔。”
“第一次。”隋再华道。
“现在我才知道,”瞿烛低头,看着瞿周辅的脊背,“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前进,世界上再没有比修行更简单的事了。”
“但就是不一样。”男子看着瞿周辅的眼睛,声音低哑,“你知道吗,我甚至花了两年做了一个小型的版本,它确实可以令一条铭刻炼制后的金铁完成守御的任务但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大人有令!暂寻空地扎营歇息!”
“虎倒不住在崖上,这应当是.‘隐蛟洞’。”这话倒是激起了隋再华一些回忆,“我听说过的,再往前,就是‘大天澜’了,深谷险崖,有进无退前面都不好扎营,今夜想必就先停在这里了。”
衣袍和剑上都没有明显可辨认的之处,无洞以剑挑起其颈间的一方绸巾,两尺大小,不是从衣袍朽残断落,而是自成一方。
瞿周辅站起身来,平声道:“你怎么还没有迈入玄门。”
“看到它们,你就能解开埋星冢吗?”
“蒙了面的。”
“再华。”老人抬手招呼。
无洞翻过短笺,看着上面的字莫名其妙地皱了下眉。
“放下执念吧。”瞿周辅看着他,平静而低声,“已经过去很久了。我还记得年幼的时候,除了剑之外,你是无所不通的天才,每一样单拎出来都令人嫉妒歆羡大家都设想过,你的一生会有多么精彩。”
无洞将这根玉笔提在面前:“.法器?”
男子一折折地把纸钱全部燃尽,火熄灭时,天色也已全然黑暗。最后一朵跳动的火花湮没在夜色中,瞿烛回过头,一道脚步从坡下响了起来。
他确实.老去得更快了。
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师父当年领我们去的那座逃生终点的偏城。”瞿烛道,“那里的刺史叫俞朝采,是位非常令人敬佩的长辈。他很赏识我,我把那里的落脚处完善了很多”
“但那些更深更高的东西.需要站上对应的高度。”
瞿烛以同样的安静伫立着,仿佛也成了这幅暮画中的一部分。良久,他单腿跪下去,从怀中拿出一沓黄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