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此节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这就是我所有的解释。”无洞低着头,暴露出的脖颈上是枯树般的皱纹,“现在回到我的第一句话,拿来吧。”
席天机沉默一会,而后含着笑,温和却肯定地摇了摇头:“这也太天方夜谭。”
“得不到什么。”裴液道,“那不是藏着要命秘密的样子,我想他也是被蒙在鼓里。”
无洞顿住步子,一双锐亮的隼目发寒地盯住了他:“哦?你再讲一遍?”
但,面前确确实实是一柄被更换过的剑。
但面前这柄剑在事发的第一刻就已被执法堂长老扼住,而也正是因为检验过了没有玄气痕迹,才暂时如此随意地摆在这里。
下一刻檐下房门被从里面推开,一华服男人迎了出来,笑道:“无鹤检,怎么这样急?我刚刚收到贵帖,然而现下实在挪不开身,便回了一封明日再约的笺子,没想到您没有收到.”
确实很难想象,一位峰主会在一次问讯中落入这等境地,孔兰庭所言的“勉强执位,诸峰最下”此时在裴液心中清晰起来。
甘子枫提笔记录两行:“勿要激动许峰主,一切以证据说话。”
席天机微讶:“裴公子?”
无洞避过他继续往里:“我要看你们壬戌年十二月往后的所有账本,公账私账都要。”
裴液沉默一会儿,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:“你还记得它是从何得来吗?”
太阳将要落下去了。
“.”
“我他妈是蠢猪!!”许裳嘶声道。
“.”沈杳一时怔然,怪不得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进展少女却不慌不忙。
“所以我们疑心这力量来自于你。”
“恐怕不是‘被换’,是他自己换的。”席天机笑道,“那柄装饰过甚的剑本就不适于切磋,他才换了平日常用的打剑——景弼这些日子习练甚勤,一直是用的这柄剑,多半是用得顺手了。”
“呵呵呵呵.”许裳捂着脸靠了在墙壁上,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,甚至无力再驳斥。
石灯之前就是那袭修长的青裙,冷橘的一团烛火,只把这道身影照出身前大半,渐渐而弱,下裙就已淹没在了黑暗里。
“没想到你没有揭穿他。”
沈杳拿着最后的结果走出来时,头顶那棵遮盖庭院的梧桐正被风吹起一阵哗啦。
“席师兄。”裴液没解释自己来由,目光先放到了其人衣袍上。
两位执事对视一眼:“若没有其他证据,自然就是令子挟私恨残伤同门,视具体情节以伤还伤,三年孤壁悔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