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立在两丈之外,都能感到一股深沉的阴冷。
甘子枫缓缓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.突然?”
“我,我没想那么多.”
赵成带着他入窟来到尽头,一座倚峰而成的石牢出现在面前。
“比之你呢?”
“裴少侠随意问讯就好。”赵成交代一句,转头道,“张景弼!切记,若有任何不尽不实之处,罪加一等!”
张景弼怔怔:“.没,我就是感觉这一剑.很顺畅,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刺不出来的。”
“张景弼,刚刚瞧来也在重压之中?”甘子枫这时说到。
裴液还是没有放弃:“那伱被活剑找上过吗?”
“这倒不是什么秘密.”裴液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,“很多人都能看出来。‘知道’并不重要,‘做到’才难以理解。”
在离开这座孤牢时,他低垂的目光却忽然被什么一引,落在灯烛下的孤桌上。
于一位生长于娘亲溺爱的少年而言,这确实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门派残酷的另一面。
但不是的。
在这柄仍然沾血的剑上,不止那平安扣不在,而是在剑柄末端.根本就没有那用以系缨的铁环!
这根本,就不是同一柄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