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甲九柱。”
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哑:“裴哥哥你说这一剑不是张师兄自己用出来的?”
通明的火烛早早燃了起来,裴液提剑直进,拉长的影子接连攀过院墙、庭树、屋檐.而后消没下去。
“没有性命之险。”裴液道,“但修行上,可能就此断绝了。”
这就是这一件血事最吊诡的地方,武比本就有输有赢,也并不罕见反败为胜,但诸位玄门坐在这里,就是为了照看弟子,遑论疑有欢死楼窥伺,执法堂还多安排了人手。
“言重了。”裴液沉默一下,“我当时确实正在看这一合.这一剑是贵门偏基础的剑法吗?”
“哪,哪一剑?”
孔兰庭犹豫着:“我觉得,张师兄会不会是摸到‘活剑’了?”
作为一名剑者,裴液习惯在第一次见面时把目光扫过对方的佩剑。
“有、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剑呢?”
他缓缓挪回目光,细细打量着这柄长剑。
“心神之术,恐怕很难做到这个地步。”裴液道,踏上修行两月,他了解的东西其实十分贫瘠,但在“心神”和“剑”上,他确实接触过它们的上限,“而且,我——斩心琉璃也没有觉察出来。”
有赖甘子枫反应迅速,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接近。此时这片玄气已被隔绝,晏采岳尚未昏迷过去,断臂与腹创俱已封住,血淅沥沥地淌了触目惊心的两大片,他面色苍白,痛意和怔茫同时出现在脸上,似乎尚不能接受眼前的画面。
“.有时候剑者确实会用出这样的剑。”裴液沉默一下,“或是厚积薄发,或是灵心通神,一刹那间,爆发出远不属于自己的力量——这是剑赋卓越者的特权。”
“嗯。”裴液点点头,安静了一会儿,轻声道,“这一剑给我的感觉是.突兀。”
孔兰庭立刻有些惊讶的委屈:“我每天都有努力练剑的啊。”
孔兰庭怔怔地看着他,脸色忽然有些白。
“讲剑教习。”孔兰庭道,“不过.肯定不是他编的啦,很多人小时候都听过的。”
“.”
“.不完全一样。这样的剑,不是那么容易到来的。”裴液安静一下,望着远处,“有的人能用出来,有的人一辈子也用不出来,而且它不仅依靠剑者自身的天赋和水平,同样对外界的处境有要求——一般是绝境之中、灵悟之时.诸如此类。”
他转头正要离去,却忽然僵滞在了原地。
然而那一剑就是那样突兀且快,在所有宗师反应过来之前,就已经酿成惨剧。
“.可你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