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采岳!”席天机轻喝一声,“不可言辱长辈。”
立刻迎来一句夹怒的反问:“你说什么?!”
仅此二字。
一时停步。
晏采岳退步低笑一声:“小心些,胭脂味儿别沾着我.谁急,自然就说是谁。”
张景弼一身宝蓝长襟,牙冠、玉佩、软靴,在道风古盛的崆峒这一身确实过于周到精致,不仅剑上系着一个鲜红的平安扣,其人愤愤抬袖时,腕上还露出来一串红绳缀珠。
大崆峒,既是少陇心腹的这一片高深山脉,武林亦常指崆峒剑门。
‘上次好像也没见斩心琉璃。’
那袭云般的白衣安立静聆,待得话毕微一拱手,声如清水:“感佩贵礼,不胜荣幸。”
少女不太自信的声音响在耳边:“那是不是.明剑主?”
孔兰庭是在场最小的一位,十一二岁的样子,唇红齿白、黑发青衣,俱都整整齐齐。四五尺身量的年纪,却立得和席天机一样端正,像是国子监里最温雅的儒生。
少年对几人再次一颔首:“幸见。”
————
这样一座险峰是没法直着上下的,因此路是蜿蜒隐没,众人远远瞧着一个白点一闪即没,后面就再也瞧不见,但五人的身体都已微微绷了起来。
“不知你与明剑主是何关系,我就当你为无鹤检代行。”
众人皆怔,投目看去。
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向前,渐渐喧闹又大了起来,前方已是一片极大的平台,它往崖外远远探出,果然颇似莲叶之形。
“.”女子想了想,轻轻摇摇,“还是不了,时间很紧。”
这时她有些泄气。
张景弼在一旁双目红涨,吼道:“晏采岳,一会儿论剑会上,我让你知道谁才是酒囊饭袋!”
“我娘亲口说请你了,是你自己不来!”
“例如呢?”
“例如.其实我想最可能的,就是仙桥峰的晏采岳。”甘子枫轻叹道,“仙桥峰人丁倒不太少,但那确实久无剑才,他算是难得一出的栋梁,前些日子刚刚学完了《白虹篇》,在少陇府的小论剑会上拿了第三,名气是传出去了的.哦,这场就是他了,往这边来吧裴少侠,我们一边看一边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