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就好.没什么事情的。”

不知盯了多久，少年终于抬起了头，但依然是无声的，身体仿佛冻在了原地。他安静地望着寥阔的星野，星幕垂落，四方是浑然的寂静，冷阔的秋野上，只有一蓬篝火越燃越暗。

“.先到这儿吧，明姑娘。”

他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线，光影明暗之中，侧脸像一个凝固的石像。

山羽挂在马上，明绮天将自己剑递给他：“你将整套《玉翡》演一遍我看，然后再用【衔新尸】。”

裴液真是一怔了：“什么？”

“你想做的事情，和我做的有什么不同？”戏主轻轻抹去刀刃上的血痕，抬眼看了看着雨，“只不过你运气不错，天赋好些罢了。”

“抱歉，除了剑之外，我懂得东西其实并不太多。”她望着星光渐繁的天空，“而且，师门长辈说，关于上古的一些秘事，其实是在最近几十年才露出些眉目。”

气质或者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，如今只从身影一定认不出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，这具身体在沉默下去，冷沉的东西渐渐遮盖了上来。

孟离只以一双狠而冷的眼睛看着他。

“.嗯。”

是他在这两天里搜集推测出的一切线索，如今把女子所言补上去后，少年停下了笔，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张纸页。

裴液缓缓点着头，已然明白：“是【不动危风】与【脱壳】。”

明绮天点点头：“你讲。”

裴液却一时沉默下来。

裴液缓缓点头。

“嗯嗯。”明绮天低头再去翻剑经，“那么终点我们已经知道了，【玉老】为虚，【拔日】为盈。所以学习这门剑的路径其实非常清楚——将两脉剑悟透解尽之后，便握住盈虚之理，而后可以之完成对最后两式的贯通融合。而这一式【飞羽仙】，也正是来自于由‘虚’到‘盈’所爆发出来的辉光。”

“不错，以‘巧’作‘虚’，所以第二道台阶，你要往虚式上去寻了。”明绮天明眸望着他，“不过我没学这门剑，倒不能直接指给你。”

明绮天又沉默一会儿：“.你想听曲子吗？”

“另外，”少年又道，“玉翡剑理中说，在两脉十四剑中应该有四种极致，都是由两脉中对应剑招贯通融合出来，我瞧出来一式，乃是【破土】与【踏水摘鳞】而成一道【衔新尸】，后面的.还没瞧出来。”

“我见伤心人多要饮酒。”女子清淡道，“二十里外不是有村镇吗，你若要喝，也不费什么脚程。”

“我不常睡觉，夜间一般修习《姑射》。”明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