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现在正是我保着你的命,我一死,你才是真的活不成了。”他往深处走去,年轻人不受控制地跟在后面。
他将那一幕回看了许多次,渐渐看见了许多不曾注意的细节,获知了它的全貌。
明绮天安静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
“哦其实也不一定是什么东西——”
“明姑娘你认得这是什么吗?”
“依伱。”
二人下马,裴液拾柴燃起篝火,女子坐在地上捧着玉翡的剑经,火光把一层橘纱铺在她身上。
“你想,喝些酒吗?”
“.”少年低头,面上闪过个有些无奈的笑。
戏主走在前面,脚步踩着堆积腐烂的枯叶:“凭楼望远,仗树乘凉,自古以来的道理。出身小派,投望无门,对着这东西,不向外求,还能如何呢?——你又为何寄身吞日会?”
明绮天接过去,仔细翻检一会儿,缓缓摇了摇头。
于是戏主面上也恢复了漠然的冰冷,刚刚的感慨仿佛只是一道错觉。
“说来也是,”他轻轻一叹,像是老蝉深树中的呻吟,“只隔一代,便能学会了.真是命运弄人。”
裴液、戏主,都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一次心神境的互相直面。
裴液正要道谢,这话却确实勾起他一个记忆。
“‘盈’剑强.当是【断叶洄澜】与【清鸣】。”
明绮天摇摇头,示意没有什么。裴液则倚回树上,借着火光取出了一副纸笔,低头开始一笔一划地罗列什么。
“啊?”裴液没听清楚,“什么打牌?”
“这是.字?”
裴液一怔:“.对了明姑娘,还有另一件东西。”
“.不,不必了明姑娘谢谢你,其实只要捱过去就好.”
裴液合卷收起。
前面女子已经说过不认识那珠子,而这玉佩其实更加隐晦,除了能够储物外,几乎没有任何线索,此时裴液其实也未抱什么希望。
“嗯。”
裴液依言起身,将一套剑所会的部分从头到尾演过,末了接上一道快如流光的轻剑。
他并非那珠子的主人,在那一刻,他们两个像是背后之物的刀剑,被和对面的宿敌放到了一张擂台上。
他们径往山深处走去,遥遥隐隐的高处,崇山上铁楼显出些苍茫的影子,像是挂在天空之中。
“这门剑你学到什么地步了,不知该往何处前进吗?”
戏主情绪没什么波动:“所以我说了你运气好。”
女子轻缓地翻过剑经,与少年道:“这门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