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什么安排。”张鼎运笑道,“你们都走了,我就一个人继续享受我的春花秋月明年武会诗会上,还有更多的俊杰呢。”
张鼎运刚要开口,门边先传来少女的声音:“《梨花误》,是博望本地的戏。”
何况本也是治标不治本之举,如今两人之间能有一个心境走通,倒也好过互相牵绊。
女子声音清淡如水:“记得第一次教你学剑时,问你学过什么剑——如今再问你同样的问题呢?”
“那是不是嘛?!”
“是的。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你不是捧着那式刚刚学会的【云天遮目失羽】痴迷不已吗?夜半从躺椅上起来,爱不释手地演练。”
回过头,把剑倒换了一下手:“无大人和我说了那五两心珀的事,有什么消息,你发信给我就好。”
“.”
李缥青忽然就笑了出来,乐不可支:“嗯嗯,你发现得很早裴液跟我说过”
几人相继起身。
“多谢你那日楼中救我,一直没机会报答,我以后会记在心里的。”杨颜再次举杯一敬。
“嗯俞刺史当年去相州把这东西买回来,一定是有用处的,我这两天查查二十年前的籍卷,应当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到些东西。”
“嗯,对天下剑道完整的形容有了认识,再建构自己的剑梯就可以有支撑了。”
秋风吹着衣襟,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说着些别离前的话,张鼎运脸上确实瞧不出什么分别的伤感,端酒倚在一旁,轻声哼着调子。
“.嗯。”裴液有些神思不属地应了一声。
“.抱歉明姑娘,我是不是拖慢你脚程了。”
裴液怔怔翻身上马,景物在视野两方飞速后退。
“你呢,后面有什么安排吗?”裴液看向小胖子。
“.”
随着少年的离开,张君雪将要回到徐谷,李缥青也要回衣岚山将老人安置,杨颜拿到武比的赏银,也准备购置行头。
“伱们又不走,我来不来,只不过送送裴液而已。”李缥青笑了一下,这时候,才故作自然地去对上少年的目光。
“.很干净。”裴液沉默了许久,才看着天空低声道,“明透、宁静、辽阔.像是携着孤梦涉过一层薄冰,下面是冰冷剔透的静水,我也是细锐的冰玉雕成,皮肤毛发骨血,没有任何遮挡和影蔽,一切都通透在这个世界之中。”
“是的。”裴液第一次露出个微微的笑,“但我看不见进去的路。”
李缥青转过头:“怎么了?”
她端着白瓷酒瓶偏头看向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