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明记得前夜的无力。
“不错。”无洞点点头,“另外还有博望这里这条线,你自与李缥青交流,不要互相漏了消息便是。”
明绮天一怔,摇了摇头。
“.包括烛世教的事情吗?”
“.崆峒?”
裴液伸手接过无洞递来的小坠,是以金铁铸成一个拇指大的小笼,里面装着一枚啄去小半的玉珠。
“【流风】不认生,灵性很足,它见过你就认得了。”
李缥青忽然感觉透凉的湖风仿佛柔和了许多,她低声道:“明剑主你.有过喜欢的人吗?”
女子低眉露出个淡笑:“裴少侠言重了,这些天里我们也很喜欢翠羽和少掌门,一定不希望天山在少陇的努力半途而废的。”
“我以前就老是想着你会怎么做。”李缥青对身边的女子露出个有些伤垂的笑,“你真的好厉害.什么都不会纠缠于心。”
李缥青脸上的表情一下再难忍住,低下头嗫嚅道:“明姐姐我能抱抱你吗?”
“你来了,刚好。”无洞往旁边桌上走去,“你们在相州的事李缥青已经和我说了,你再为我补充一些细节。”
裴液看着这道身影离开,窗外日头已有些高了,他又怔立了一会儿,也忘了和术士打声招呼,低头转身下楼。
明绮天垂眸看着她,没再说话。
裴液怔了一下,想起一事:“大人,这事报给府城了吗,咱们援手是怎么安排?”
两人便寻一静室,裴液将这两日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,无洞在案卷上填补着,最后看着记录下的文字,搁笔嘶哑哼了一声:“办完这事,说不定把我调去神京了。”
偏头看到少年,示意他先稍等。
“好多谢。”裴液抱拳一礼。
蒲怀梦仍然盘坐阵盘之前,采析的残留玄气在不同瓶中显出不同的颜色,无洞却已穿戴整齐,前夜的伤势仿佛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他提剑支在案上,正和术士交代着什么。
裴液怔了一下,收过。
裴液将小剑收起,步入了面前这座大院之中。
裴液顺着其人目光看去,桌上,一枚半铁半珀的珠子放于其上。
“我现在就是回府城去做这件事。”无洞道,“一切涉及心珀的调度我亲自取看其实,我想还是和当年俞朝采遇刺,乔昌岳补工台少卿器署监的事情有关,欢死楼做下这件事,不会没有目的。”
“但我一来信任你的立场,二来欣赏你的机敏,因把这差事交付于你。‘心珀’之线我一定会找出它的流向,但要害之处在于时间。欢死楼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