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在脚踏实地的缓慢追寻中,忽然被人一把拽到了天上!
下一刻鲜血从他身体的全部皮肤下炸开,如同折翼中箭,老人暗红的身躯僵直坠落。
没有任何看得见威势,正如裹在饵中无声游入长蛟咽喉,而后惊湖波浪中将其整个勾起。
如同血伤吸蝇,这一刻,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黑袍架势的溃散。
他们求索着古时的一切,游荡西境遍寻穆王西巡的蛛丝马迹.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像现在一样,捉住一条疑似【照幽】的线索,于安藏而言,这已是十分罕得的进展。
黑袍戏面都显出绷紧的肃然,他至此才求得半道出刀的间隙。
另一边。
李缥青不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如此突然的一幕,整个人像被定住,脑弦被天空上交错的刀剑完全牵绊,她甚至不敢去想原因,只怕思维一個游移,老人就变成一具不成样子的尸体。
【照幽】是什么?!穆王是什么?!仙藏又是什么?!
由来谒阙伤谒阙,自入场以来,这是黑袍第一次受到真正的重伤。
正如老人总是笑呵呵的,不想令她担忧,少女也把这份惶恐深深藏起,并不展露给老人。
安藏几乎是心肺整个攥死,如果夺魂珠在这里,那他腰间挂着的又是什么?!
下一刻这阵式再度破碎,黑袍挥手一抖,一张黑幕猛然张开在身前,这法器不知以何炼成,总之一瞬间身前空间如被冻结。但它仍然只坚持了一瞬,下一刻雨夜宛如裂帛般被破开,向鸣镐残躯、带血、仗剑,从其后纵身而出,剑气一往无前。
这一瞬间只有他们两人,安藏收臂抽剑,但戏主先一步反手扼住了剑刃,于是安藏猛然奋臂拧剑。
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,在他的腰间,天山弟子身份的象征——“云鎏衔玉”之坠,其上那枚透白的玉石里,正在缓缓映照出一个简洁的符号。
机会在这一瞬间骤然出现。
向鸣镐于此时彻底耗光了全部的气力,松剑无力坠落,在他坠落的身影之后,安藏也纵身仗剑而来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黑袍身上的血花刚刚炸开,身躯正是最失控的一刻,无洞剑尖已然逼上,黑袍尽力倾身,避过了这一剑。
在无数古老的典籍中,天山都把这作为自己的源流,至今也依然以佩玉为最深的身份认同。
巨大的荒唐令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感,安藏在这一瞬间几乎目眦欲裂——他们在这里打的是狗屁!叫叶池主来!叫掌教来!
而后戏主扼剑往自己体内猛然一刺,安藏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