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在这里守诏数年,在衣丹君将要心神湮灭的前一个月,以一百二十斤心珀铸成的圆镜取走了这枚芯引,不知带去了哪里。
但.如果这灼出的圆孔才是最终的战果,那么真正的主角其实应当是那枚珠子才对。这柄剑,只是手段。
裴液眉头蹙紧:“那和衣端止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反正是真金白银买来,装在个大箱子里——真不是我吹,小哥,那箱子,我估摸就得值好几十两!”
这是個很惯常的逻辑。
李缥青这时眼睛已转到另一边去——黑螭依然没有化为猫形。
李缥青看着地上的这两处凹陷:“这个痕迹.就是衣端止留下的!”
一人一螭看向她。
在正中空地之上,筑得约一丈高,其朝向高台的那一面,留着一个圆形的、镜子般的凹陷,径长约有七尺,像是曾经有什么镶嵌在上面,如今已不见踪影。
除了裴液之前瞧见的那面石碑。
这样东西,裴液没有在薪苍山中见过,它不属于【降世】的那边。
一人一螭看向她,少女的目光仍离不开这处痕迹:“我在衣丹君心境中见过他。”
“但我当时没有注意。”她看向两人,嗓子有些紧,“我其实见过他的两种样貌。”
是的,一个二十多岁就登临宗师境界的人,才是此行真正难以逾越的山峰,但他销声匿迹,任由他们取得了这烛世教最重要的圣物之一。
“其实.衣丹君刻录之心毒颓去,也很不正常。”李缥青抬着头,轻声道,“进入那楼之后,无法点燃衣丹君的心毒,真的太过超出我的预料。我当时想到了它的原因,但现在想来.那其实更像是结果和表现形式,而非原因。”
“.”
裴液又想起那些一枚枚小小的夺魂珠,如果它们和这面心珀大镜掌握在同一批人手里裴液忽然产生些“百川归海”联想。
少女现在已明亮了一方心烛,少年温暖的样貌在心底面前,她实在做不到不选择他。
“.没。”李缥青回过神,一笑道,“就是感觉你的形容有些奇怪.既然是剑那般厉害怎么留下的是圆形的灼烧呢。”
一场夜就快过去,正是最浓重的时候,很快时辰就会如那日武馆的凌晨一般,金色的朝阳撒上冷苍的群山。
黑螭这时游了回来,声音清凉道:“那个玉珂之阵还在,我瞧了瞧,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