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上一次的选择是否正确。
一支二尺宽的书画卷轴。
而它们汇集之地,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朝这里俯瞰了过来。
张子敬的遗物。
——一截夭矫的蛟影从天上斜斜探下来,头爪与尾都没有出现在画中。它通体裹满了平滑细密的鳞片,而且圆润修长,无分上下左右之形。两条极细极长的幽蓝细纹不规则地攀在这截身躯上。在画卷的下半截,是一截崇山的山影,云霞高树苍鸟青冥等等填满了剩下的空间。
李缥青正立在一方破碎的石板上,而就在半丈之外,街道坍入万丈深渊,万千房屋楼宇破碎死寂,仿佛生在冥境。
而在画面正中,是如仙近神的笔触。
“【诏子】:衣丹君
但这仍非一切的尽头,当把目光投向更渺远高旷的地方,则是包围了一切的漆黑。
少年告诉过她这个名字,他说这是当年西方恬在相州城的居所,后来衣丹君为他置办成了画阁。少年就是在这里击杀了那个张先生。
明明是相隔不知多远的距离,明明它的体型只比自己稍大,李缥青却偏偏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双金瞳投下的目光。那样近在咫尺,那样穿透一切,仿佛这座残城,只是她掌心的一枚珠子。
李缥青心中一下贯通了起来,深吸口气,纵身离开了此地。
而在这层影翳之上,裴液终于瞧见了这副画卷的中心。
因此西方恬之居所是在东城,但东城地价最贵,西方恬恐怕只能寻偏僻宁静之处——这也正是他的喜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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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应当便是‘诏图’了它的真迹会在哪里?”黑螭低声道。
女子的心毒已是她心境中最后一块完好的地方。
他静静看了一会儿,轻轻喘出一口气,目光挪向了这幅画的下缘。
如今这幅画面落定在了手中画卷的右上。
而在这些实体留下的空隙里,幽蓝瑰丽的液体填满了所有。
“.不知道。”裴液低声答了一句。他忽然咬牙大步往高台拾级而上,留下的血铺成了一条凌乱的蜿蜒。
衣丹君心境之中。
下面只有一片深邃的黑。
裴液缓缓挪动眼眸,于是见到了此生最神幽瑰丽的一幅画面,确实令人心动神摇。
坠落感令她早已不堪重负的心神再次感到了撕裂般的痛苦,而当她终于站定在这里,张开眼眸时,便再一次窒息般缩紧了瞳孔。
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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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脏乱散落的衣物,大多都是灰衫粗布,盖因烛世教下手